而站在一旁的孟若朝,從裴江暮突然變臉開始,就處于一種微微的怔忪狀态。
她看着裴江暮氣場全開,言辭犀利地将杜溪溪怼得毫無還手之力。
那邏輯清晰、毒舌又精準,還喊她“朝朝”的樣子
一種莫名又強烈的熟悉感猝不及防地擊中了她。
好像在很久以前,也有過什麼人,曾經這樣将她護在身後。
用同樣冰冷又犀利的話語,将欺負她的人說得無地自容
是誰?為什麼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就在她恍惚之際,裴江暮已經結束了戰鬥,淡淡地瞥了眼看樣子快要氣暈過去的杜溪溪,仿佛多看一眼都嫌髒。
孟若朝也回過神來,壓下心頭那點異樣,看向杜溪溪,語氣平靜卻帶着最後的“補刀”。
“杜溪溪,如果你真的那麼喜歡顔秋白,那就自己去追。”
“總來我面前刷存在感、诋毀我,有什麼用?”
“難不成你真正看上的人其實是我?”
她頓了頓,露出一個嫌棄的表情。
“但我可是直女,對你這種渾身上下連汗毛都在演戲的『裝貨』,實在提不起任何興趣。”
說完,她不再看杜溪溪那副快要爆炸的樣子,扯了扯裴江暮的袖子。
“我們走,跟這種人浪費時間沒必要。”
裴江暮立刻收斂了所有外放的鋒芒,恢複成那副略帶虛弱、需要人照顧的樣子,乖巧地應了一聲。
“嗯,聽姐姐的。”
兩人相攜離去,留下杜溪溪在原地,氣得幾乎要掀翻輪椅,卻隻能對着保镖發火,引來周圍更多的鄙夷和竊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