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快步走過去，取下那件衣服，又走到秦牧身邊。
秦牧沒接，隻是笑着看她，“那麻煩孟小姐幫下忙吧。”
幫客人穿衣對他們開服裝店的來說，也是很尋常的動作。
孟若朝沒多想，将衣服展開，站在了他身後。
她一心隻有為客人服務。
所以完全沒注意到，在她朝秦牧走過去的時候。
還站在門口的裴江暮，連原本松弛的肩線都繃成了一條直線。
那一瞬間，他胸口的那根舊刺，被狠狠拽動。
鈍痛一層一層漫上來，卻被他硬生生壓在繃緊的脊背裡。
在孟若朝站在秦牧身邊，為他穿衣服時，裴江暮連呼吸都放得更緩，每一次吐納都像是在按捺着什麼。
唯有垂在身側的另一隻手，指腹無意識地摩挲着褲縫，洩露了他極力克制的顫抖。
孟若朝指尖捏着外套領口，注意力全在調整肩線的細節上。
布料劃過秦牧後背時，她隐約觸到對方緊繃的脊背，還以為是客人怕麻煩她而刻意挺直，便輕聲道。
“秦先生放松些就好，外套肩寬應該是适合您的，不會卡肩。”
秦牧“嗯”了一聲，聲音比剛才低了些，垂在身側的手悄悄蜷了蜷。
店裡的穿衣鏡中，能清晰地看到孟若朝垂着眼的模樣。
她睫毛又長又密，專注時會不自覺地微微抿唇。
和記憶裡那個總喊他“阿牧哥”的小姑娘漸漸重疊。
“好了。”
孟若朝後退半步，上下打量着，真心實意地誇贊。
“這件風衣特别襯您的膚色，而且您肩頸線好看，穿這種落肩款特别顯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