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風衣特别襯您的膚色，而且您肩頸線好看，穿這種落肩款特别顯氣質。”
秦牧轉了個身，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兩秒，才笑着說。
“孟小姐眼光好，選的衣服都很合我心意。”
這話半真半假，衣服确實合身。
可讓他覺得舒心的，更多是時隔多年，再次相見。
哪怕她已經不記得他了。
那也沒關系，至少能看見了，不是嗎？
伊沫在旁邊看得眼睛發亮，湊過來拉了拉孟若朝的袖子，壓低聲音開口。
“朝朝，你看秦老師穿咱們家衣服多好看，等下能不能跟他商量拍幾張照片？就放店裡當宣傳，肯定能吸引好多客人！”
孟若朝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見門口傳來一聲輕響——是裴江暮手裡的栗子餅袋子落在了地上。
袋子裡的紙盒摔開，金黃的栗子餅碎撒了一地，像星星點點的碎金子。
裴江暮彎腰去撿，指節因為用力而泛白，動作卻慢得有些僵硬。
孟若朝見狀，連忙走過去。
“怎麼了？是不是手又疼了？别用手撿，我去拿掃帚。”
“不用。”
裴江暮擡頭，聲音比平時冷了幾分。
“我自己來就好。”
他頭一回跟她說話時沒擡頭，像沒察覺她來到跟前似的，一點點把栗子餅碎攏回袋子裡。
明明是很簡單的動作，卻透着股說不出的滞澀。
秦牧看着這一幕，眉峰微不可察地挑了挑——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