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若朝已經很煩了。
見他還想說裴江暮,挑眉對上杜豐的眼。
“不知道啊,畢竟我媽去得早,爸爸又指望不上,沒人教我啊。”
她的聲音不大,卻像一把淬了冰的刀,精準地刺中了杜豐最在意的臉面。
杜豐的臉色瞬間漲成了豬肝色,手指都在微微發抖,顯然是被氣得不輕。
“你你這個孽障!”
他指着孟若朝,嘴唇哆嗦着,半天也沒說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杜溪溪見狀,連忙上前挽住杜豐的胳膊,假意勸解道。
“爸爸,您别生氣,朝朝她可能就是心玩野了,說話都不過腦子了。”
“您别跟她一般見識。”
她嘴上說着好話,眼底卻藏着一絲幸災樂禍,顯然是樂見孟若朝把杜豐惹怒的。
孟若朝冷冷地看着他們父女倆一唱一和的表演,心中沒有絲毫波瀾。
她早就對這對父女不抱任何期望了。
他們的任何反應,對她來說都不過是跳梁小醜的鬧劇罷了。
“杜先生,如果沒别的事,就請回吧,不要打擾我們吃飯。”
孟若朝下了逐客令,語氣冰冷,沒有一絲溫度。
杜豐被她這副态度徹底激怒了,他指着孟若朝的鼻子,怒聲吼道。
“孟若朝!你别忘了你姓什麼!我告訴你,隻要我還是你爸,你就休想擺脫杜家!”
孟若朝聞言,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
“我沒忘啊,是你忘了吧,需要我提醒你一下嗎?我姓孟,不姓杜。”
她的話像一把利刃,再次狠狠紮進杜豐的心裡。
當初要不是借助孟家的勢力,他又怎麼可能答應自己的孩子跟妻子姓?
那不是坐實了他贅婿的身份?
孟若朝的這個姓氏,就是他一輩子的恥辱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