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在幹什麼!”
清河怒氣沖沖趕了過來,卻見到差點讓自己被氣暈的一幕。
沈臨意和流雲揮舞着搗衣杵,把原本要洗淨的衣服撕扯的不成樣子,桶裡的衣服被盡數倒出,散落在溪水之中,飄得到處都是。
沈臨意擦了一把額頭的汗,無辜道:“小師傅,我們已經盡力了,你瞧,那些衣服都是洗好的,不過飄得太遠了,我們夠不着,還請小師傅着人去撈一下。”
清河眼前一黑,走進一看,又發現原本有餘的皂角都被兩人霍霍的一幹二淨。
“你…你們…這些損失,都要賠償!”
清河咬着牙,半天隻擠出這樣的一句話。
沈臨意面紗下的笑意都快要藏不住了,卻還是淡淡道:“行啊,記賬上吧。”
清河被氣得翻了個白眼,往後一倒,差點直接暈死過去。
記賬上,記誰的賬上?!
記在探花郎溫大人的帳上?
她倒是敢,差事沒辦好,反倒要人家賠償,人家說不定要把她殺了。
記沈臨意的賬上?
沈臨意現在這模樣,很明顯就是死豬不怕開水燙,記得再多又有什麼用。
這次的虧,隻怕要她自己吃下了。
清河咬着後槽牙,道:“好好好…不用你們洗衣服了,你們…你們給我去把這石階上的落葉都給我掃幹淨,不掃幹淨,今日你們就别吃飯了!”
說完,清河甩着袖子就走了。
小孩子虛張聲勢的威脅,在沈臨意眼中,完全不具有威懾力。
但流雲原本撐起的笑臉在清河走後瞬間垮了下來,悶悶不樂道:“小姐,我們要餓肚子了,怎麼辦?”
沈臨意不由得有些好笑,道:“難道她們還能把我們餓死不成,跑得了姑子,跑不了廚房。”
流雲的眼睛忽的亮了,拍手道:“還是小姐聰明,那我們,現在去掃地?”
“不,累了一個上午了,當然要回去休息休息啊。”
正午時分,正是太陽高懸時,她是傻了才會在這個時候去掃地。
回去休息了兩個時辰,眼見就要日落了,沈臨意和流雲這才出門,在角落找到掃帚,兩人裝模作樣的掃了一會。
清河過來,見前半段的落葉幹淨了,也沒去檢查,就讓沈臨意二人回去了。
晚上,清河送來的齋飯是冷的,還沒等流雲說話,清河便搶先一步,道:“就隻有這些了,愛吃不吃。”
沈臨意按住了流雲,見這些齋飯雖是冷的,卻看出是今日新做的,便也沒有計較了。
到第二日,清河又拿來了一人高的經書,讓沈臨意抄寫。
第三日,清河讓沈臨意去清理柴房
如此過了五日後,沈臨意和流雲并沒有被累到,反而是清河,被主持狠狠的罵了一頓。
柴房的柴是濕的,經書的抄寫順序是亂的,衣服是穿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