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說這話的時候雖然有些咬牙切齒,但所有人都不難看出,她眼中的怨恨已經消散了許多。
沈臨意扯起嘴角了笑了一下,“沒關系,你恨你的,那是你的事,我不關心,我隻想知道,這庵堂是怎麼回事,你把真相告訴我,說不定,我還能幫你呢。”
“你說什麼?”清河愣了愣,似乎沒想到沈臨意會說出這樣的話,滿臉不可置信。
“我算計了你,你差點就失了清白,我讨厭你,恨你,你應當對我也是如此,你怎麼敢”
“怎麼敢想要從你的嘴裡套消息是吧?”
清河話沒說完,沈臨意便接着她的話往下說。
“浮生三千,不是所有人都這麼幸運,成為那個人上人,再說了,你還是個孩子。”
“我跟一個孩子,置什麼氣?”
她該報複的都報複了,現在當然任她怎麼說都行。
不過很顯然,清河很吃這一套,在聽到沈臨意的話後,清河眼中出現了悸動,臉上的表情也變得委屈了起來。
“我…你…你這個賤人,你休想這樣就打動我”,即便已經被沈臨意說動了,可清河還是依舊嘴硬。
沈臨意蹙起了眉,“這些話都是誰教你的,往後不要再這樣說了,佛前還造口孽,你是真不怕死後入地獄。”
清河心中終究還是對佛有敬畏,聽到沈臨意這樣說後,她縮了縮鼻子,心虛的别過了眼,又垂下了頭。
片刻後,清河聲音悶悶道:“我也不想學,可是…庵堂裡姑子從小到大都是這麼稱呼我的,抱…抱歉。”
沈臨意和柳靜娴對視一眼,皆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驚訝。
這庵堂,果然水深,哪有修行的尼姑會這般罵一個小姑娘。
柳靜娴聽到清河甕聲甕氣的道歉,心立即就軟了下來,特别是在聽到清河的話後,心中更是升起了絲絲憐惜。
“清河,你别怕,我父親是三品大員,你告訴我,你究竟受了什麼委屈,這庵堂暗地到底在做些什麼勾當,我一定讓我父親為你做主。”
清河猶豫了一下,疑惑道:“才三品嗎?”
柳靜娴愣了愣,瞪大了雙眼,聲音也拔高了些:“三品!三品還不高??”
随後,柳靜娴又安靜了下來,心道:清河一定是年紀小加上在庵堂裡,才不知道三品官已經算高了。
随後,柳靜娴又有些不服氣。
說不定回去再逼一逼自己的父親,讓他努力弄出點政績,升到二品,再熬一熬,成為個一品官,入個内閣,死後再入個太廟什麼的,為家族争光。
四十多歲,正是闖蕩的年紀!
“可是,我之前聽其他姑子說過,吩咐她們做這些事的人身份很高。”
“我雖不知道那人的真實身份,卻記得她們是這麼形容那個人的。”
“她們說,那人不過,一人之下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