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賀宇快步朝還在吃得歡快的『沈臨意』走去。
他強壓怒火,一把将『沈臨意』薅了起來,快速的把她臉上的面紗扯了下來。
在看到大娘那張飽經風霜的臉時,溫賀宇直接愣在了原地,“你…你是誰?你是沈小姐??”
大娘被人打擾,十分不悅,“甚莫沈小姐,老娘姓莫,人家都喊我莫大娘,你這小年輕,也忒不講道理了些,我正吃的歡快呢,你在這打擾我幹甚麼?”
莫大娘氣勢十足的聲音直接把溫賀宇砸了個懵。
感情他方才在那被取笑了這麼久,結果這人根本就不是沈臨意。
這下溫賀宇直接破防了,徹底忍不住了,他大聲吼道:“勞伯,這是怎麼回事?!!”
勞伯顯然也震驚了,他顧不得臉上的疼痛,走到了莫大娘面前上下掃視了一眼,還伸出手揉了揉眼睛,似乎是自己看錯了一般。
“公子…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啊,這人我确實是靜心庵接過來的,她身上的衣裳也全是公子你給買的,我不可能接錯啊!”
勞伯急忙解釋,害怕溫賀宇一怒之下再給他一個耳光。
他拚命回想方才究竟是哪一個環節出錯了?明明是流雲帶來的人,來到秦安樓之後,他更是一步不離的跟在沈臨意身旁。
總不能…總不能是柳家小姐把人給換了吧?
勞伯欲哭無淚,内心生出了極大的恐慌。
他接錯了人,害溫賀宇鬧了這麼大一個笑話,回去之後他不知會如何被懲罰。
溫賀宇死死地瞪着勞伯,壓低聲音,惡狠狠道:“你回去之後,去領三十棍。”
随後他又瞪着莫大娘,厲聲質問:“你最好給我老實交代,你身上的衣裳都是我送給我家未進府的小妾,怎會穿在你的身上,若不老實交代,即刻便送你去京兆府。”
莫大娘譏笑的“呦呵”一聲,絲毫不見畏懼,反而挑釁般挺了挺胸膛:“你還挺大口氣,張口閉口便污人盜竊,你有證據嗎你!”
莫大娘氣勢洶洶,常年做苦活,讓讓她有種無懼無畏的感覺。
溫賀宇沒想到他還會被人怼回來,氣得臉都紅了:“你還說沒有盜竊,那這些衣物是怎麼回事?”
“這些,都是老娘自己買的!”
說完,莫大娘把袖口一翻,露出了一個繡着莫字的繡花,“你給老娘看看清楚,這袖口還有我定制的花紋,就是為了防止被人偷盜,沒想到,逼的老娘拿來自證清白。”
“還有這些”,莫大娘又從頭上拿下金簪,用力的怼到了溫賀宇面前。
溫賀宇蹙眉後退了半步,又在金簪上看到雕刻的莫字。
“看清楚了沒有,這些,全寫了老娘的名字,你再污蔑老娘偷盜試試,還探花郎,我呸!”
“瞎了狗眼的玩意,就你做了官,指不定得瞎成什麼樣,還不如把官給我,至少我不瞎。”
溫賀宇臉紅脖子粗,卻又不知如何反駁,那口氣似乎堵在了喉嚨深處,讓他整個胸口都像是被火燒了一般。
“還有你,甚甚勞伯是吧??”
“老娘好端端的待在靜心庵門口,等着老娘租賃的馬車來接我去跟兒子團聚,你倒好。跟别的侍女拉扯一番,便把我接走了,害得老娘以為你是我租來的!”
“呸!晦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