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老一少,全是蠢貨!”
待莫大娘指着溫賀宇和勞伯痛快的罵了一通之後,她又回頭從桌上抓起了兩隻肥美的大閘蟹塞進袖子裡,大搖大擺的離開了秦安樓。
勞伯張開嘴巴想要解釋,卻又不知從何解釋,他恨不得自己多長幾張嘴,好反駁莫大娘的話。
可等莫大娘的身影徹底消失在秦安樓的門口,勞伯依舊想不出反駁的話。
莫大娘的話說得很有道理,但他卻覺得哪哪都不對。
“公…公子…”
沈臨意看完了好戲,不管溫賀宇之後是如何斥罵勞伯的,帶着流雲從角落離開,轉身便下了樓。
圍觀的人少了,若她還繼續待着,保不齊會被溫賀宇發現。
來到一樓之後,這裡倒是比三樓要熱鬧許多。
在一樓的園子裡,貼心的擺放了各式消遣之物,世家公子以及貴女們有分寸的圍在一起,或投壺,或作詩,或品茶。
有拿到了好彩頭的,也會被周圍的人鼓掌歡呼,整個場子氣氛正好。
沈臨意正想着她要如何接近溫賀宇才讓他不感到突兀,卻沒注意到身旁站了一個人。
“這位小姐,可是想要試試投壺”,一道清潤的聲音在沈臨意耳邊響起,沈臨意這才回過神來。
她剛才在思考的時候,眼神定定的看着不遠處的雙耳壺,難怪來人以為她想要去玩。
沈臨意轉過頭卻發現來人竟是狀元郎周蕭何,他饒有興緻地看着沈臨意,目光充滿着打量和審視,卻并未帶輕佻和惡意。
“不…我隻是單純的,在湊熱鬧。”
得到了這個答案,周蕭何爽朗的笑了起來。
周蕭何與溫賀宇不同,溫賀宇時時刻刻都端着,保持自己溫潤如玉的人設,而周蕭何則更要真實許多。
畢竟是世家大族出來的人,背後有底氣,便不用刻意維持表面上的體面。
“小姐何必怯場,不如來與我對弈一場,若是赢了,那彩頭便是你的。”
沈臨意順着周蕭何的目光看去,看到了司射裁判放上了新一輪的彩頭,那是一把做工精巧的匕首,柄上鑲嵌着各色寶石,觀賞之用大于實用。
其實沈臨意并不是很喜歡這把匕首,花裡胡哨的東西用處不大。
但周蕭何身份特殊,沈臨意也不會拒絕手上多一個籌碼的可能性。
于是沈臨意眼中的冷漠轉為躍躍欲試,眨巴着眼睛看着周蕭何,“既然公子邀請,那小女恭敬不如從命。”
無論周蕭何是有着什麼念頭來接近自己,她都會把一切轉化為自己所用,人與人的感情是在一次次相處中出來的。
為了複仇,沈臨意會盡自己最大的努力,把握住自己能抓住的一切。
見沈臨意同意了,周蕭何面上一喜,連忙舉手,“我們要參加!”
裁判見狀,幫周蕭何記上了名。
周圍的人一看狀元郎要上場,也識趣的不搶風頭,于是這一輪便輪到了周蕭何和沈臨意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