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建業和沈千盞正在院中對弈。
季姨娘回來時,兩人剛好分出了勝負。
沈千盞放下黑棋,帶着遺憾和崇拜的語氣道:“兒子又輸了,棋藝一道上,兒子終究是不敵父親。”
沈建業放下手中白棋,摸着自己續了許久的胡須,贊賞道:“我兒棋藝已然精進了不少,但棋路單一,過于魯莽,這才遺憾落敗,正如你的性格,還是得懂得圓滑變通才是。”
多年過去,沈建業依舊如同年輕時候一般,瞧着溫文爾雅,儀表堂堂,歲月似乎沒有在他臉上留下什麼印記。
那雙深邃的眼睛看向誰,都會讓人不自覺沉溺其中。
他的長相其實不差,甚至在當年,全上京都難以找到與他相貌相匹敵的男子。
僅看他這副溫潤的模樣,實在想不出這人竟是在朝堂上隻手遮天,攪弄風雨的丞相。
沈千盞謙虛的低下頭,把自己的姿态放得極低:“父親教訓得是,兒子記住了。”
沈建業滿意的點了點頭。
見季姨娘帶着沈晴歡回來了,沈千盞立即站了起身,笑道:“母親和妹妹回來了,辛苦了。”
一見到沈千盞,季姨娘便想起了沈臨意,臉上就連僵硬虛假的微笑都保持不住。
但礙于沈建業還在一旁,季姨娘還是強忍着情緒,努力做出慈母的樣子:“這麼晚了,老爺和千盞怎在這空等着,倒是妾身的不是,在宮中耽誤了時辰。”
沈建業先是看了一眼害怕瑟縮的沈晴歡,才回答季姨娘的問題。
“我下值之後剛好在府門遇到千盞,千盞說要來給你請安,我便跟着一道來了,來了才知道,夫人和歡兒還在宮中,剛好千盞帶着棋,我們便在這對弈了幾局。”
兩人都選擇性無視了母女兩臉上的巴掌印和狼狽。
“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