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如此”
季姨娘應付了一句，便沒再開口。
沈建業垂眸，一邊收拾棋子，一邊似是随意吩咐般說道：“歡兒也累了，今日便不用留在你母親的院裡請安了，千盞，辛苦你多走一趟，送你妹妹回院休息吧。”
沈千盞看向沈晴歡，臉上帶着微笑，如同一個疼愛妹妹的哥哥：“父親哪裡的話，愛護妹妹，本就是我這個身為哥哥的職責。”
雖語氣溫和，但沈晴歡還是聽出了沈千盞語氣中諷刺。
沈建業點了點頭：“去吧，我與你母親也該休息了。”
“是，父親母親好好休息，兒子便帶着妹妹退下了。”
說完，沈千盞看向沈晴歡，道：“走吧，妹妹。”
說妹妹時，沈千盞的語氣加重了些。
雖然害怕沈千盞，但比起留在這，沈晴歡還是更希望能跟沈千盞走人，能不用面對一晚暴怒的季姨娘也是好的。
至于明天的事，明天再說吧。
在沈建業面前，沈千盞還裝一下兄妹情深，但一出了院子，沈千盞立即拉開了與沈晴歡的距離，快步走在前面。
沈晴歡要微微小跑，才能追上沈千盞。
咬了咬牙，沈晴歡開口道：“哥哥，謝謝你。”
沈千盞的腳步緩了一下，沒有回頭，“謝我什麼？”
沈晴歡敏銳的察覺到，沈千盞語氣似乎沒有這麼冷了，帶些一絲小心翼翼的期盼道：“宮中的事傳出來了，你是故意把父親帶到母親的院子裡，讓我免于母親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