勞斯萊斯幻影車停下,司機下車敲他車窗,語氣不善:“怎麼開的車啊你?這也能撞?”
甯茗歡強壓不适搖下車窗:“抱歉,我剛剛走神了,事故算我全責,我馬上叫保險公司定損。”
那司機還要開口,後座的車門忽然打開,露出一張清貴英俊的臉:“甯茗歡?”
甯茗歡先是一愣,看清男人的臉,頓時僵住。
宋逸臣
不是說他出國了嗎?怎麼偏偏這種時候遇到他?
五年不見,宋逸臣還是那副矜貴清冷的模樣,坐在那裡就讓人覺得高不可攀,俊美的臉喜怒難辨,渾身都是拒人千裡之外的疏冷,唯獨眼尾那顆鮮紅的淚痣蠱得勾魂攝魄。
“真巧,宋先生。”
甯茗歡回過神,有些不自在開口:“耽誤您時間了,抱歉,我”
宋逸臣卻注視着她的臉,微蹙着眉頭打斷了她:“臉色這麼難看,是身體不舒服?”
甯茗歡又是一怔。
她跟宋逸臣的關系頗有些尴尬,宋家和盛家都是京市出了名的頂尖豪門,偏偏宋家壓着盛家一頭,
盛裕哲從小跟他一起長大,自然經常被拿出來比較。
偏偏宋逸臣打小就是标準的别人家孩子,成績優異,樣貌出色,禮數規矩更是像尺子劃過一樣規整,除了性格有些冷淡,别的樣樣挑不出錯。
久而久之,盛裕哲也把他當成了死對頭,跟他玩在一起那群人,多半都看不慣宋逸臣。
而她那時候是盛裕哲的女朋友,跟他關系自然也不好,連點頭之交都不算。
現在忽然被宋逸臣這麼關心,甯茗歡心裡莫名不自在。
“我沒事,隻是”
沒等他說完,宋逸臣忽然撐傘下車。
那隻微涼的手貼上了她額頭,好聞的檀木香撲鼻而來,讓甯茗歡身體一僵。
但隻是一瞬,宋逸臣便收回了手,語氣自若:“發燒了,盛裕哲不在麼?怎麼不送你去醫院?”
甯茗歡怔了怔,沒想到他會做這樣越界的舉動。
他并不想跟他說自己那些糟心事,隻是随口敷衍:“也不是什麼嚴重的事,就沒叫他。”
宋逸臣牽了牽唇:“以前把你當寶貝似得,現在也淡了?”
甯茗歡莫名覺得這話夾槍帶棒,心裡也有些不快:“這和宋先生沒關系,車子定損的事情我會交給保險公司,現在我要回家了”
她話未說完,宋逸臣忽然拉開她車門,俯身單手将她抱了起來。
“去醫院。”
甯茗歡愣了一瞬,下意識想掙脫他的臂彎,宋逸臣卻穩穩抱着她,直接将她塞進車後座。
“你現在在發燒,車的事我會先交給助理,現在先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