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紫鵑雖然是時月的陪嫁丫鬟,但現在到底是張家的人了!”
“張之桓治家不嚴,雖然此事和你無關,但你到底是難辭其咎!”
“既如此,張之桓罰俸祿一年,其侄子張貶為單州刺史,以儆效尤!”
霎時,人群之中身穿紅色錦袍的年輕男子面色蒼白起來。
大概是他的反應實在是太大了,就連時昭都是注意到了這個人。
雖說她對于朝堂之上的事不甚了解,但一些官位的貶黜,遷升,她肯定還是知曉的。
之前她好像聽見過一點苗頭,說這個張不僅才華卓絕,而且滿腹經綸。
雖然他現在才二十有五,但已經可以說是朝堂之上的紅人了。
不錯,他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明年就可以進入内閣,成為我朝成立以來最年輕的内閣大學士!
同樣的,他作為張之桓的侄子,若他成了氣候的話,隻怕是二皇子一脈将會更加的強勢。
所以太子之所以這樣做,一來時削弱二皇子的力量,二來便是敲打張之桓一番。
想到這兒,時昭不得不感歎一句,太子當真是深謀遠慮,英明果敢。
此時,張之桓雖然臉色有些難看,但還是應了下來。
“是,多謝太子殿下。”
随即,太子也像是累了一番直接開口。
“上歌舞和宴席吧,我也累了。”
聽見他的吩咐,一旁的宦官點了點頭,立刻安排去了。
不消片刻,原本氣氛有些凝重的内堂之中便開始響起了靡靡絲竹音,容貌姣好的歌女則是從門外款款而來,在中間翩翩起舞。
相較于内堂之中的熱鬧,張之桓陰沉着臉一言不發。
他知曉之前所忙活的一切徹底白費了,他苦心孤詣安排在朝堂之中張家的靠山也是徹底的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