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眸光冰冷,宛如蛇信,一寸一寸的将她沉于無邊的恐懼之中。
宋意甯眼下已經不敢提嫁人的事了,咬着紅唇,搖頭道:“沒,沒有,是我騙你的。”
她現在絲毫不懷疑春梅同她說的那些。
倘若自己說想要嫁給誰,恐怕等不到第二日,此人可能就會在這世上消失。
“騙我?”
“是。衡郎既已經有了婚約,作何還要來招惹?”
眼前的人兒紅着眼眶不看他,長睫輕顫,明明是賭氣的樣子,卻多了些欲說還休的風情。
陸時安勾了勾唇角,擡手捏着她的下颌,垂眸吻上了她的唇。
“婚事是繼母做主,并非我本意。”
宋意甯一噎,頓了片刻,繼續說道:“可那也是唔!”
她的話尚未說完,就被濃濃夜色吞沒。
粉色小衣被扯下來時,宋意甯心弦一顫。
“衡郎,不”
“阿甯乖一些。”
滿室春光,眼前男人眼底盡是欲色,呼吸也粗重了些:“日後你想要什麼,我便給你什麼,我們還如在鶴城時那般,可好?”
宋意甯眼尾泛紅,腦子尚算清明。
她低低應了,可心裡卻知,她們哪裡還會如在鶴城時那般。
第二日清晨,宋意甯是被春梅叫醒的。
“姑娘,該去前院給老夫人請安了。”
她的聲音還有些啞,聽起來有些刺耳。
宋意甯強撐着坐起身,撩開帳子看了看眼前的人:“昨晚你可曾上過藥?”
春梅不自覺的撫了撫脖子,眼底多了些恐懼:“奴婢沒事,隻是姑娘,您與陸,您與他此事若是讓老夫人知道了,定然會生氣的。”
宋意甯微不可聞的歎了口氣:“那就不要讓外祖母知曉。”
春梅皺眉,快要哭了:“可是姑娘,您打算一直如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