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寒山楓葉浸染,近處侯府的園子裡,桂花開遍,芳香四溢。
宋意甯恍惚了一下的功夫,春梅已經走到了她的面前。
“姑娘,都怪奴婢,沒能保護好您。”
她哭的眼眶泛紅,還不忘給她披上披風。
宋意甯擺了擺手,沉聲道:“他們有備而來,豈能是你一個弱女子能抵擋的。”
春梅哭着搖頭:“都是奴婢的錯。”
宋意甯将手裡的帕子遞給她,語氣軟了軟:“行了,别哭了,我出事一事,可是你去同陸世子說的?”
依照外祖母的脾性,如果非要到了求人的地步,她也隻會進宮求聖人派兵尋人。
如何求,也求不到國公府去。
春梅聞言,立馬止了哭聲,支支吾吾許久,才說了實話。
“那匪徒張口就要六千兩,老夫人讓劉嬷嬷變賣嫁妝,可時間太急了,一些值錢的田産鋪子,很難出手,奴婢這才自作主張,去求陸世子。”
“可奴婢沒有見到陸世子,反倒是在國公府門口碰見了沈大人,她給了奴婢六千兩”
說到最後,春梅的聲音越來越小。
彼時,二人已經走到了清芷院門口。
宋意甯有些不明所以:“那六千兩,你收下了?”
春梅怯怯的點了點頭,指着院子西北角摞着的六個樟木箱子:“奴婢是今天早上才知道姑娘沒事的,可這銀子,昨晚就送來了。”
宋意甯順着她指的方向看了過去,倏地笑了起來。
“這位沈大人,倒是大方。”
六千兩,眼都不眨一下,就給擡了來。
不過不管為了什麼,這份情,她記下了。
春梅面有難色:“姑娘,那這六千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