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憐音盯着細白腕子上的玉镯,心裡更加複雜了。
她沒想到,她讓人随意從庫房裡尋的東西,在宋意甯這裡,竟如同寶貝。
“你好好歇着,晚些時候我讓人送你回去。”
李憐音說話算話,天剛擦黑,她便着人将宋意甯送回了侯府,随之而來的,還有數不清的奇珍異寶,足足擺了長長的一排。
春梅滿臉詫異,目不轉睛的盯着眼前的好東西,“姑娘,這是怎麼回事?”
宋意甯回到桌前坐下,自顧自的倒了盞茶,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
“挨個登記造冊,單獨收起來。”
“算了,今日太晚了,明日再收吧!”
她揉了揉酸脹的胳膊,起身進了卧房。
淩寒跟着走了進去,壓低聲音說道:“姑娘真是料事如神,縣主當真以為今日的刺客是桓王派來刺殺姑娘的。”
宋意甯勾了勾唇,剛要開口,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如此,也不枉我白白落水一回。今日的事,你是大功臣,我記着呢。”
若不是淩寒尋來了那幾個身手好的“刺客”,她今日也辦不成此事。
淩寒撓了撓頭,“屬下也不曾做過什麼,歸根結底還是姑娘演的好。不過姑娘也太不愛惜自己了,這麼冷的天,您不管不顧的跳進湖裡,若是有個萬一,屬下可如何跟世子交代呀?”
“你同他交代什麼?”提起陸時安,宋意甯心頭的火氣便又旺盛了起來,“今日我若是不跳進湖裡,如何取信于人?好幾個刺客追我,我卻毫發無損,未免太假了些。”
淩寒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旋即小心翼翼的擡頭看了看宋意甯的臉色,忍不住問道:“姑娘當真要與世子,一刀兩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