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讀聖旨時,除卻桓王外,所有人都跪在了地上。
陸時安收起聖旨,冷厲的眸光徐徐落在桓王的臉上。
“桓王殿下,如今您還有什麼想說的?”
能出得起北地十六鎮的赈災糧,還得蒙聖上下旨嘉賞,任誰聽了這事也知道,今晚,撒謊的人究竟是誰!
桓王沒想到,這一連串的事,竟都是陸時安設下的圈套。
他沒想到,自己居然輸給了一個毛頭小子。
皎潔的月光照在陸時安的面龐上,他将聖旨遞到宣旨官的手裡,臉上的笑緩緩撤去。
“桓王李玄殷,擅囚貴女,私自用刑,故意傷人,罪責深厚,具錄簿籍,呈送聖表。即日起,桓王府衆,一律不得出府,聽候發落。”
“陸時安,你敢!”
陸時安撩袍上了台階,每一步都走的格外穩。
最後,他在桓王面前站定,陰郁一笑。
“我有什麼不敢的?殿下敢動我的人,我必會讓殿下,付出百倍千倍的代價。這還隻是開始!”
“淩霄,封府!”
籠罩在西天上的烏雲漸漸散開,清冷的月色為整個永安城蒙上了一層薄紗。
侯府清芷院裡,燈火通明,伺候的丫鬟往外端着沾滿血的帕子,林老夫人與顧侯一直坐在正堂裡等着。
陸時安透過窗戶看了一眼床上的人,知曉她沒有性命之憂,這才帶着淩霄回了國公府。
扶風居裡,淩寒并着身後的幾個暗衛,跪在地上,等着宣判。
房門被推開,陸時安帶着淩霄邁步走了進來。
一開口,整個房間都仿佛陷入了無盡的冰冷暗色之中。
“還不打算說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