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意甯動作一滞,眼前不由得又浮現出了那日在六安觀,蘇嘉元歇斯底裡的模樣。
“這位鄒娘子可說過,是因為何事嗎?”
春梅垂下眸子想了想,“隻說想來拜會夫人,不曾說别的。”
“什麼時候?”
“明日。”
宋意甯皺了皺眉,“你派個得力些的替我去回話吧,就說明日我要赴宴,不便與鄒娘子見面。改日,定當親去恭賀鄒娘子大喜。”
春梅撓了撓頭,“夫人,您當真要去見這位鄒娘子呀?”
宋意甯被她一本正經的模樣逗笑,“改日在我這兒的意思,就是沒有日子。”
春梅恍然大悟,“奴婢受教了。”
宋意甯笑着擺了擺手,“你去吧,這兒我自己能行。”
傍晚,陸時安回來時,宋意甯正在庫裡翻箱倒櫃找東西。
腳邊堆放了許多的珍珠翡翠,玉器字畫,跟個小山似的,不仔細瞧,都要瞧不見她了。
“夫人這是找什麼呢?”
陸時安邁步上前,就見宋意甯正低垂着眸子,盯着手裡的畫像若有所思。
畫像上的男子,隻着了一件裡褲,上身沒有着衣裳。
腰腹勁瘦,強壯有力。
猛不丁的一句話,吓得宋意甯渾身一個激靈,茫然擡眸,看清面前的人時,不動聲色的将手裡的畫收了起來。
“衡郎回來了,我在這兒找給朝卿公主的謝禮呢!”
陸時安眸子微眯,落在她扔到一旁的畫像上,“是給朝卿公主找謝禮,還是給自己,找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