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安眸子微眯,落在她扔到一旁的畫像上,“是給朝卿公主找謝禮,還是給自己,找樂子?”
他的語氣平緩,沒有一絲波瀾。
可是落在宋意甯的耳朵裡,她還是品出了一絲威脅的味道。
昨夜意亂情迷,被他折騰到了天明,累的她今日睡了一整個下午,已然是耽誤了許多事,今日怕是不好再來了。
她抿了抿紅唇,如實說道:“給公主找謝禮。”
陸時安斜倚在一旁的木架上,抱着胳膊,好整以暇的看她:“我怎麼記得,前兩日進宮時,夫人曾讓恒川将給公主的謝禮搬到了車上?”
“他怎麼連這點小事都說?”宋意甯眉頭微皺,忍不住暗罵了一句陸恒川。
“嗯?”
“估計是三郎聽錯了,那些不是給公主的謝禮,隻是讓他搬着玩兒的。”
宋意甯臉不紅心不跳的将自己的小算盤說了出來。
夕陽的殘影透過玄窗落在她的身上,為她的明媚嬌豔又添了一抹色彩。
陸時安極淺的勾了勾唇,語氣卻一如既往的淡漠,“搬着玩兒?”
宋意甯一本正經的點了點頭,杏眸溜圓兒,“是啊,我想着,衡郎英勇,舉世無雙,衡郎的弟弟,應該也不會差到哪兒去,我便想着試試他的功夫。”
“試他,的,功夫?”陸時安眉梢微挑,語氣裡多了絲危險的意味。
宋意甯對上他的眸子,心口一動,立馬解釋道:“三郎如今年歲大了,也到了說親的年紀,我作為他的二嫂,理應替他先尋着些。可我對他不甚了解,你說,他長得一般,我也不好出去誇口,隻能從内在尋些看得過去的優點,等見了合适的小娘子,也好有個說頭。”
沒理都要說三分!
陸時安無奈的垂眸輕笑,“罷了,今日我帶你出去吃,順便去七寶樓瞧瞧。”
一聽可以出去了,宋意甯立馬提裙走了出來,挽着陸時安的胳膊,笑吟吟的說道:“我想吃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