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意甯帶着人趕過去時,李憐音已經被打的奄奄一息了。
她看到宋意甯時,隻說了句“不用管我,快走”,便暈了過去。
宋意甯眸子微冷,當即吩咐一個護衛将李憐音送上車,帶去醫館,她則帶着剩下的護衛将一衆人押進了一側的廂房裡。
不多時,她攥着沾了血的金镯子,帶着人邁步走了出來。
經過掌櫃的時,将金镯子随手扔在了桌上,沉聲道:“樓上廂房髒了,辛苦掌櫃的收拾了。”
等到宋意甯趕到就近的醫館時,李憐音還沒醒。
郎中的臉色有些難看,“陸夫人,這位娘子的身上都是傷,最厲害的當屬她的右腳,舊傷疊新傷,怕是再無康複的可能了。”
“右腳?”
宋意甯眉心緊蹙,回想起初見她時的樣子,這才察覺到有些不對勁。
難怪她走路時,一跛一跛的,她還以為是那會兒跪在地上跪久了,才這樣。
眼看着天色已晚,宋意甯實在不放心讓她自己在醫館裡,便吩咐人将她帶回了國公府。
扶風居裡,陸時安坐在榻上,望着窗外黑透了的天,不免有些擔心尚未回府的夫人。
他扶着床沿起身,剛準備親自去尋宋意甯,就聽淩霄來回禀,說宋意甯已經回來了。
聽着外面疊起的腳步聲,陸時安擺了擺手,讓淩霄出去,自己則扯開裡衣,拿着一旁的藥,假模假樣的給自己上藥。
宋意甯剛跨進卧房,就看見了眼前的這一幕,頓時想起來,今日中午,她本是要給陸時安換藥的。
思及此,她急匆匆的跑過去,一邊伸手去接他手裡的藥,一邊問道:“你怎麼不讓旁人給你換藥?”
陸時安沒有理會她,仍舊攥着手裡的藥,艱難的往傷口上灑。
宋意甯見狀,知道他這是生氣了。
“衡郎,今日實在是事出有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