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昭娘信不過我，這樣吧，讓她給我一顆七步散，等事成之後，再給我解藥，如此，你能信我了嗎？”
程宴舟一邊說着，一邊随手指了指站在一旁的淩寒。
宋意甯臉色微變，“程掌櫃對我們這些人，了解的可真夠透徹。”
他連淩寒日常慣藏毒用毒這樣的小事都知道。
“了解她們并非我的本意，我隻想了解你。”
宋意甯冷嗤一聲，起身帶着淩寒朝一側走去。
“你這兒可有七步散？”
淩寒點頭，“夫人，真的信他嗎？”
宋意甯略微思忖了一下，湊到她耳邊低聲說道：“你這兒有沒有那種一時半會找不到解藥的毒？”
“有。”
“尋一個當做七步散給他。”
宋意甯原本還擔心硬闖會白白損傷許多人，可眼下有人能幫她，她何樂而不為呢！
淩寒會意，拿出自己的錦袋，翻出了一個白色瓷瓶，放在了程宴舟面前。
程宴舟毫不猶豫的将瓷瓶裡的藥丸吞下，還端起了宋意甯的茶，仰頭喝了下去。
“那是我的茶”
“如何，現下可信我了？”
“暫且信你一次，希望程掌櫃别讓我失望。”
夜色沉沉，空氣裡沒有一絲風，禦史台高牆内偶爾傳來幾聲斷斷續續的蟲鳴。
宋意甯伏在牆角的陰影裡，腕上綁着的機關被汗水打濕。
她屏着呼吸，一直等到三更的鼓聲響起。
“三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