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意甯起身，站在他的身旁，擡手輕撫他的脊背，替他順氣。
“老頭給你開的藥不管用嗎？怎麼咳的這樣厲害？”
“阿甯。”
陸時安垂下眸子，突然喚起了她的名字。
低沉的嗓音裡，透着一股子悲涼。
宋意甯抿了抿唇，“我在。”
陸時安沒有看她，神色平靜的問道：“他為何叫你昭娘？”
明明語氣格外的平靜，可宋意甯還是禁不住渾身一顫，心口亂跳。
“年幼時，母親曾給我取一小字，為昭。”
“舊日邈邈，新歲昭昭，的确是好意頭。”
陸時安脊背挺的直，眼眸之中卻隐着無盡的凄涼。
“府衙尚有事，我先走了。”
說罷，他徐徐起身要走。
宋意甯見狀，着急的扯住了他的衣角，“小字此前隻有親近的幾人知曉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同他，沒什麼關系，是因為初十喚我時，被他聽見了，他也學着初十這般，不是我讓他”
她越解釋越亂，最後索性閉上了嘴。
擡眸，男人細長的眸子裡多了些清淡的笑意。
陸時安緩緩擡手，摸了摸她的頭，笑意下是被壓制着的洶湧潮水。
“阿甯，隻要你能開心快樂，任何結果，我都能接受。”
即便以後陪在你身邊的人，不是我。
宋意甯眼眸微顫，伸手去握他的手，這個時候她才發現，隐在袖中的手，攥的緊緊的，冰涼一片。
“陸時安，你到底怎麼了？”
這變得都不像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