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廷煜搖了搖頭,“不後悔,我現在隻想見到她,哪怕遠遠的看着她。”
話落,陸時安擡頭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陸恒川,“你方才想說什麼?”
陸恒川眸光微暗,垂下眸子搖了搖頭,“沒事了,二哥,我先走了。”
事已至此,他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晚了一步,終究是要晚一輩子的。
望着逐漸遠去的背影,陸時安微不可聞的歎了口氣,眸光徐徐的落在了眼前人的身上,“此事,當真想好了?”
沈廷煜點頭,眸光越發的正經。
“行李我都已經備好了,”
“既如此,那便祝你,得償所願!”
年少時,他背負了太多,是沈廷煜毫不猶豫的站在他的身邊,他才多了許多底氣。
如今,他亦不能拖了他的後腿。
沈廷煜沒想到事情會這麼順利,擡頭,與他對視片刻,爽朗的笑了。
“那我走了。”
陸時安微微颔首,沒有多說什麼。
該見面的,總會見面。
天下大勢,合久必分,分久必合!
六年後的四月天,微風揉碎春意,輕輕一吹,滿城盡是溫潤的光。
漫山的桃花将謝未謝,零星的花瓣被風微微揚起,在青石闆上鋪就淡淡的薄紗。
燕子在梁間呢喃,池中小荷才露尖尖角,巷子裡,賣糖人,賣糖葫蘆的叫賣聲此起彼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