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婳,我勸你将剛剛的話收回去!”
秦蓁蓁聲音變得低啞,周身氣壓也變得極低。
如冷風呼嘯,寒冷刺骨。
雖說是平陽侯之女,但畢竟也是養在深閨中的嬌嬌女。尤其又是時常跟在雲芷郡主身後,又與她交往不錯,其他貴女們自然對她也是禮貌三分,她哪裡受過這樣的壓迫?
自然沒撐多久便敗下陣來,冷汗如珍珠一般,從額頭上汩汩流下。
可就是像她們這般的貴女,嘴巴都比骨頭硬。
就算是害怕的冷汗直流,四肢發軟,那尖利譏諷地話語照樣從嘴巴裡吐出來。
那張薄嘴一張一合,潔白的牙齒時而露出,繼續說着令秦蓁蓁不悅動怒的話來。
“怎怎麼?秦蓁蓁,你當我怕你嗎?”張婳雖挺起胸膛來,但結巴的話語和臉上的驚恐害怕卻掩藏不住。
秦蓁蓁氣的胸口憋着火氣,雙手死死的攥成拳,就連手背上的青筋都陡起。
她有些壓抑不住了,恨不能上去狠狠揍張婳。
而在她旁邊的李晚晴察覺出了秦蓁蓁的異樣,一邊是擔心她暴露自己的底牌,一邊是怕她徹底撕破臉導緻平陽侯家也對她敵意。
她趕緊側身上前,擋在秦蓁蓁的面前,雙手卻背過身去,緊緊的抓住秦蓁蓁的手。
試圖想以此來讓她壓抑住自己的怒火。
“張小姐,雖說我們燕南确實是苦寒之地,但若沒有秦大将軍,恐怕敵軍早已突破北魏。聽父輩們說,當年聖上是想讓平陽侯去鎮守燕南,平陽侯吓得直接在床上卧病三天,秦大将軍不想北魏百姓身陷囹圄,這才自主請願去的北魏。如若不然,恐怕現如今在北魏經受風吹雨打的怕是張小姐了!”
李晚晴語氣平淡,但卻字字珠玑,每一句話都正中靶心,也令張婳面紅耳赤,羞憤不已。
平陽侯裝病不去燕南一事官内人皆知,不僅張家沒了實權也讓他們一家被诟病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