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秦蓁蓁遲遲未說話,男子怕她是誤會了什麼,連忙又開口解釋起來。
“秦小姐,您莫要誤會,草民隻是敬仰秦将軍,兒時夢想便是能成為像秦将軍一樣的好官,可惜草民實在是不堪大用”他講到這裡忽然停了下來,并将眼眸垂的更低,就連臉上也露出哀愁傷痛之色。
“你叫什麼名字?”
“草民叫闫鶴聞。”
“鶴鳴于九昂,聲聞于天。你這名字倒是不錯。”秦蓁蓁彎起雙眼,露出一抹輕淺的笑容。
“多謝秦小姐誇贊,是草民家父起的。”
“你父親倒是挺有學識。”
不像她的父親那樣,起的這麼随便
據說當時秦勉是想給她取真假的真,最後還是她的母親應攔着,這才取了這個蓁。
“草民家父曾是個秀才。”
“我請來的這些工人全都是在碼頭做工的,而我聽說你以前從未在碼頭做過,而是這幾日才入京的。怎麼想起來做這等累活?”
瞧闫鶴聞的身子骨,也不像曾經做苦活的人。
“草民其實是入京趕考的。”
此話一出,秦蓁蓁這才想起,一年一次的春闱考試要來了。
“原先攢些些盤纏能撐到考試,可家中父母全都染了疾病,将錢财全都花空,入京這幾日草民一直住在城外破廟處,為能吃上一口飽飯,隻能來此做工。隻是草民身子骨實在是太瘦弱,他們都不肯要,隻有秦小姐您不嫌棄。”
此番話一出,秦蓁蓁瞠目結舌。
“你剛剛說這幾日你一直住在破廟裡?”
每到夜晚溫度都會驟然下降,他是怎麼撐過來這寒冷的夜晚的。
“是。好在破廟裡有一些無人要的草席,草民每晚靠它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