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好在破廟裡有一些無人要的草席,草民每晚靠它度過。”
“那你的父母呢?可有醫治好?”
闫鶴聞的眼眸又垂了下去,眸底浮出哀傷之色。
“草民的父母全都病逝了”
秦蓁蓁微微張着雙唇,心中五味雜陳。
這人實在是太倒黴了些。
她将視線慢慢收回,雙唇緊緊抿着。
片刻後,秦蓁蓁再次開口說道,“你既然來此做工,想來也是知道我是想開一家酒樓的。将店鋪蓋成酒樓,要花費不少時間和材料,而且像你們這些做工的人,都要日結工錢。正巧我也需要一個算賬的,幫我結算工資和每日用料的花銷。我剛才也算了一下,距離春闱考試還剩一個月的時間。讓你同那些工人一起做活也實在是難為你了。我身子嬌弱,不能時常出府,而我這婢女,有時也會算出一些糊塗賬來,你是讀書人,想必應該算的明白的吧?”
闫鶴聞猛地擡起腦袋,怔愣的看着眼前的秦蓁蓁。
她這是給他安排了一個極其清閑好幹的差事啊!
闫鶴聞的眼圈瞬間泛紅,眼框内也聚滿淚水。
“秦小姐。”他深呼口氣,将眼淚使勁的咽下肚中,而後又重重朝秦蓁蓁磕了個響頭,“草民多謝秦小姐。草民保證,日後若是中舉,定會好好報答秦小姐的!”
秦蓁蓁輕輕一笑,玩笑似的點頭應了下來。
“好,那我便記住你這話了。”
她本來也是因為闫鶴聞剛剛為她出頭而選擇幫他的。
“哦,對了。”秦蓁蓁又補充了一句,“日後你也不要住在破廟了,夜晚天冷,屬實太受罪。搬到我這吧,我記得好像還有處獨立的空房,你就住在那裡吧,正好也能複習看書。”
秦蓁蓁此番舉動讓闫鶴聞熱淚盈眶。
憋了許久的眼淚在這一刻終于忍不住了,唰唰的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