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便将喝完的藥碗順手收走,臨出門前,又停下腳步回過身來。
他上下看了眼沈雲昭,眉心依舊鎖着,“本王派個人護你如何?”
“不必,殿下好意我心領了,殿下若硬說在青州時我于你有恩,那如今也該相抵,不勞殿下費心了,我自己可以。”
她下意識回絕。
當初在青州秦宴欠她的,這次也還清了。
她一向沒有依賴旁人保護的習慣,況且若有人随時跟在她身邊,早晚會被發現巫女身份。
得到拒絕,秦宴似乎有些意外,他眉頭微挑了下,随後才開口,“随你。”
他聲音有些冷硬,說完便端着空碗往外走。
一連兩日沈雲昭都閉門養傷,窦二娘不放心找上門來。
“這是怎麼了,兩日都沒開店,可有什麼要幫忙的?”
剛将院子後門打開,窦二娘便提着個食盒,帶着滿臉的擔憂開了口,“今日這魚肥美,我買了兩條,做了個紅燒魚,拿了一條給你嘗嘗。”
“多謝窦二娘。”沈雲昭說着讓開身,帶着窦二娘往屋内走。
她小腿雖無大恙,但到底還在養傷,走路便也一瘸一拐。
見狀,窦二娘低呼一聲,忙上來攙住她,“這腿是怎麼了?受傷了?我跟你說了這屋子不幹淨,要不然你收拾收拾上我那住去吧,我家如今就我和女兒兩個人,還有間屋子空着也是空着。”
“沒事,我就是出去給主顧送東西的時候一腳踩空扭着了,已請大夫看過,無礙的。”沈雲昭心底泛起暖意,随後又解釋道,“這屋子我住了幾日了,沒什麼問題,我這行當就是跟死人打交道的,這點事我若都怕,那我這生意也别做了為好。”
進了裡屋後,窦二娘先将食盒放下,卻沒着急打開,反而是謹慎四下環視一圈才低聲開口道,“這幾日老有人跟我打聽你的事,又是問我這兩日見沒見過你,又是問這鋪子怎麼不開,我原以為是找你定棺材的主顧,可問了兩句對方卻支支吾吾不肯明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