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郊管事!他不是服毒自盡了嗎?
怎麼又活着出現在這裡了?
“抓住他!”沈雲昭壓低聲音沖秦宴開口。
饒是聲音已經很低,連村長也沒有察覺,那京郊管事依舊似有所感的向着拐角處看了眼,他神色微變,轉頭便想開溜。
見狀,秦宴沒有絲毫猶豫将劍鞘擲出,直直打在管事膝蓋處。
管事膝蓋劇痛,随後便猛猛摔在地上。
變故發生的一瞬間,村長幾乎呆立在原地,等到秦宴上前将人拿住,他這才回過神來,“你們是什麼人!你們聽到了多少?!”
秦宴沒理他,伸手便将管事下巴卸掉,随後又将一邊井口處用來拉水桶的繩子割斷,将那管事雙手死死栓住。
“你這是幹什麼?不要在何家村的地盤胡來!”村長看着這架勢免不得有些害怕,可一想到銀子,還是壯着膽子跟秦宴叫闆。
何家村貧窮,村裡壯丁除了進城下苦力的,這個點基本都在田裡農作。
要不然村長也不敢在這裡肆無忌憚的密謀。
沈雲昭從拐角後出來,冷眼看向村長,“好一個何家村的地盤,村民要是知道那些被偷的女屍都是你這個村長帶頭賣的,你說他們是先揍我倆,還是先把你往死裡揍?”
看清沈雲昭長相後,村長面色先是發白,随後又怒從心起,“我能落到今天,還不都怪你,不過是幾具屍體罷了,賣了換點錢怎麼了,反正死都死了,而且都是些女人,有什麼打緊的?”
“換錢,這錢你敢用嗎?”沈雲昭嗤笑一聲。
何家村太窮,村長看着也沒好到哪裡去,他就是得了那麼多黃金,又敢拿多少去用?
别說是改善整個家的生活,就是多做兩身新衣服,何家村的人隻怕都要起疑心。
賺這麼多昧良心的錢,到頭來一點不敢亂花,損了陰德又沒什麼回報,這人簡直是愚蠢至極。
“要你多管閑事?”村長怒哼一聲,可神色看起來依舊不慌不忙,“行了,要你在這說廢話,不就是想把我扭送官府?送啊,那些挖墳的都沒關幾天,又能把我怎麼樣?”
村長說到這,幾乎是忍不住笑出來,他迫不及待想看沈雲昭氣急敗壞的樣子。
但很可惜,她隻是微微一笑,“我最近老是做這種拖延時間的事,實話實說挺無聊的。”
她話說完,村長頓覺不妙,可這會想跑已經來不及了。
方才她和秦宴來時已經被何家村的人看見了,這些人雖然不認識秦宴,卻是眼熟她的。
何旺山之前和她鬧得實在不好看,她這突然造訪,何家村的人還以為是過了這麼久突然又想不通,要來找麻煩。
這會一夥人趕過來,正好聽見村長的豪邁之語。
“我媳婦的屍體,是你找人來偷,是你賣給别人的?”何旺山來得最快,他怒目圓瞪看向村長,手中農作時用的鐵鍬還沒來的放下,這會更是緊緊握在手裡。
何旺山本就是個急性子的人,對他媳婦又是真心愛重,當時為了她媳婦的棺材能跟沈雲昭當面叫闆,這會就真能用鐵鍬叫村長腦子開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