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先出去避一避吧,我想單獨問他。”
沈雲昭說完,秦宴又再三确認過管事嘴裡再沒有自盡的毒藥後,這才将他下巴正了回去後離開。
“你那日為何在門外偷窺,這幾日的事情是你主謀還是有人指使?”
話一問出,管事卻忽然桀桀笑起來,他神色看起來格外詭異,卻又一句話不肯多說,眼神飄忽地看向窗外,完全将沈雲昭視若無睹。
一個當着别人的面自殺的人又或者出現,這本身就已經足夠驚悚。
京城如今樁樁件件應當都是同一個幕後人,這管事雖是古怪,可若說他便是幕後之人,那日流朔去追隻怕便難生還。
沈雲昭有些糾結,她原可以借巫術探探這人的底,可這麼一來,要想身份保密,這人便決不能活着離開這間柴房,甚至不能活着見到下一個人。
她若是親自動手殺人,隻怕就算之前攢了再多功德都要功虧一篑。
正在她糾結的片刻,管事忽然收回目光,他笑意森森看向沈雲昭,忽地開口,“時辰到了”
“什麼時辰?”熟悉的話讓沈雲昭下意識心底不安。
她正打算放手一搏,管事卻像被憑空扭斷了脖子。
他臉上尚帶着那種寒意森森地古怪笑容,頭卻已經軟趴趴垂在胸口,眼睛尚未瞑目,就這樣倒視着沈雲昭。
饒是她見過再多驚恐場面,但這到底是個活人莫名其妙死在眼前,突如其來的一幕說不驚心是假的。
既然她沒有動手,管事這死狀更不可能是自殺。
背後之人的道行比她想得更加深不可測。
她頭皮一陣發麻,下意識深呼吸,緩了一會後才手腳發軟地出了柴房。
秦宴和流朔正在外面等着,眼見她面色發白的出來,兩人對視一眼,皆有些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