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說說可沒用,但願你能踐行此諾。”鮑娘子巧笑嫣然看向窗外,她回過頭開口,“你該走了,再晚些,村民可就都來了。”既然清河神廟并沒有問題,沈雲昭便也不能按照之前的計劃,等待被帶去刑場,她得趕回客棧找秦宴告知計劃有變。
“鮑娘子保重。”沈雲昭福身,敬重說完便好不留戀地轉身離開。
祭典在即,清河村村民幾乎都已經往神廟去了,因此沈雲昭進入客棧并沒費多大勁。
可遍尋客棧一圈,也沒見秦宴身影。
他們的行囊還留在客棧,人卻不見蹤影。
“壞了。”沈雲昭低聲呢喃,随後扭頭往清河神廟奔去。
她先前給秦宴遞信時道明了神廟有問題,此刻秦宴發覺她不在,定然會往神廟那邊找去。
等沈雲昭到時,秦宴和清河村村民正劍拔弩張,清河神廟殿門被人用蠻力破開,此刻隻剩下一半還挂在門框邊。
“秦宴,住手!”沈雲昭不管不顧地嘶吼道。
可她話音落地的瞬間,秦宴的長劍也正好落到神像手臂處。
悲天憫人的神女像依舊垂着頭,那隻捧着蓮花的手轟然墜地,激起一地塵灰。
還是來晚了。
沈雲昭眼眶驟紅,她下意識看向人群中的鮑娘子,後者似乎感知了斷手的痛楚,面色不由得發白。
“沒事的。”鮑娘子無聲動了動唇,安撫地搖搖頭。
村長看了眼斷在地上的神女手,怒從心起,竟直接嘔出血來,他被身旁人扶着,顫顫巍巍地伸手指着秦宴,滿目悲憤,“即使你貴為禮王,也不可如此欺辱清河神!”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
秦宴看了眼氣得嘔血的村長,又看向完好無損站在殿門處的沈雲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