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宴看了眼氣得嘔血的村長,又看向完好無損站在殿門處的沈雲昭。
他快步上前,有些緊張地查看沈雲昭情況,“你沒受傷吧?為什麼一言不發一個人跑掉?我還以為他們把你”
“我沒事。”沈雲昭收回手,徑直上前将那隻托着華蓮的手拾起,目光不免帶上些哀戚。
鮑娘子鬼身是因清河村香火供奉才凝結出的,這尊神像與鮑娘子真身并無區别。
她如今原就即将走到盡頭,再被斷手
沈雲昭不敢細想,她眼神慌亂地看向鮑娘子。
若非她回去得太晚,秦宴也不會因心急而破壞神像。
她眸眼含淚,看向鮑娘子的瞬間忍不住閉上眼。
面對秦宴一行人,清河村村民敢怒不敢言,村長心痛又憤怒地看着神像,索性跪叩在地,不斷地請求清河神恕罪。
“他們沒有傷害我”秦宴走到身側時,沈雲昭輕聲開口,聲音止不住顫抖,“是我錯了,是我執拗先入為主。”
她将斷手放回祭桌上。
再轉頭時,人群中已不見鮑娘子身影。
“不怪你。”
那道雌雄莫辨的聲音在耳畔響起,沈雲昭下意識擡眸四下找去,可周圍人卻神色無異,像是沒有一人聽見。
鮑娘子這是已經維持不住鬼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