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出聲的,是垂缃。
她再也無法容忍自家姑娘被如此污蔑,連忙上前一步,擋在了許煙薇的身前。
她盯着許清瑤道:“三姑娘,請您慎言。我家姑娘清清白白,與世子更是君子之交。您休要以己度人,污蔑姑娘清譽。”
“姑娘先前幫您擺脫周家婚事,已是仁至義盡。您不知感恩,反而提出如此非分之想,甚至口出惡言,實在是令人心寒!”
垂缃的聲音不大,卻字字清晰,帶着不容置疑的維護。
許清瑤被她毫無畏懼的氣勢震懾住,一時間竟噎住了。
今日她懇求許煙薇不得,甚至還撕破了最後一點姐妹情誼的面紗。
巨大的難堪和絕望席卷了她。
許清瑤踉跄着後退一步,冷笑了起來:“好好得很!許煙薇,你果然夠狠。你不幫我是吧?好,你不讓我活,你将來會後悔的!一定會後悔的!”
說完,她猛地轉身,跌跌撞撞地沖出了房間,腳步聲消失在了走廊盡頭。
垂缃擔憂地看向許煙薇:“姑娘”
許煙薇緩緩坐回小榻上,閉上眼,揉了揉眉心。
其實,她早就料到了身世的事,許清瑤不會就這樣輕易地放過。
但她也确實沒有想到,她竟然會以此為要挾,要讓她幫她嫁入鎮遠侯府為妾。
且不說鎮遠侯府能不能答應,這樣的事情,母親能同意?
母親最在意臉面,她或許會讓許清瑤嫁個清官小吏為正室,卻絕對不會委屈她去攀高枝當小妾。
輕歎口氣,她的聲音有些沙啞:“垂缃,今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