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煙薇嗤笑了下,凝眉望着她。
許清瑤硬着頭皮道:“世子出身鎮遠侯府,他那樣的人,三妻四妾本是尋常。我也不求正妻之位,隻求能在他身邊,做個端茶遞水的侍妾也好。”
“大姐姐,我不在乎名分!我隻想有個依靠,有個安身立命之所,不再被人随意擺布,難道這樣也不行嗎?”
許煙薇用力地抽回自己的手,輕輕揉着被她抓疼的手腕:“你可以為自己尋個依靠,但那人不該是世子。”
“不!”許清瑤搖着頭,眼中閃爍着偏執。“大姐姐,你和世子關系匪淺,他對你那樣好,那樣維護,隻要你肯開口,隻要你替我說句話,世子他一定會答應的!”
“大姐姐,他那麼看重你,你的話,他一定會聽的求你了,求你看在看在我幫你保守身世秘密的份上,幫幫我這一次吧!”
最後一句話,看似是她在央求許煙薇,但“身世”二字,實則是威脅。
“許清瑤!”許煙薇的聲音不高,卻帶着一種前所未有的嚴厲。“你簡直放肆!”
許清瑤被她這突如其來的怒斥吓得渾身一顫,臉色瞬間煞白。
“收起你那些龌龊的心思!”許煙薇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着她。
“沈霁舟是什麼人?那是鎮遠侯世子。他的婚事,豈是你我可以妄加置喙,甚至妄圖算計的?你竟敢以妾室之身去玷污他的門楣?你置鎮遠侯府于何地?又置世子于何地?”
“我”許清瑤被這劈頭蓋臉的訓斥砸蒙了,嘴唇哆嗦着,想要辯解又一時說不出話來。
“還有,你憑什麼認為,我會為了你所謂的活路,就去利用世子對我的信任和情誼?”許煙薇的聲音更冷。
“許清瑤,你把我當成什麼人了?又把世子當成什麼人了?一件可以随意交易、施舍的物品嗎?”
她字字誅心,每一句都像鞭子一樣抽在許清瑤的心上。
許清瑤的臉色由白轉紅,又由紅轉青,羞憤、難堪、絕望和強烈的嫉妒緊緊纏繞着她的心。
她沒想到許煙薇的反應會如此不留情面。
她以為,她放低了姿态,甘願為妾,又搬出了願意為她保守秘密的功勞,許煙薇多多少少會心軟,會考慮可是,她就這樣拒絕了她。
“大姐姐,你就如此狠心嗎?”許清瑤猛地擡起頭,眼中的哀求被瘋狂和怨恨所取代。“我不過是想求一條生路,你為什麼要見死不救?”
“你頂着許府嫡長女的名頭,自然有世子這樣的貴人相助,自然可以站着說話不腰疼!可是你根本不懂我的絕望。”
“你既然幫了我一次,為什麼就不能再幫我一次?對你來說,這隻是舉手之勞罷了。我不過是想當個妾室,許府的門楣難道連做個妾都配不上鎮遠侯府嗎?”
她說着站了起來,聲音越發尖利。
“許煙薇,你是不是自己心裡也惦記着世子,怕我去了,分了你的寵?礙了你的路?所以,你現在才這樣百般阻撓我。許煙薇,你别忘了你的身份!你不過是個”
“住口!”一聲厲喝打斷了許清瑤即将脫口而出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