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陸小将軍,這件事情真的不是我謀劃的。許清瑤說的話,你不能相信!”
陸鴻漸轉而看向她:“可是衆目睽睽之下,确實是小桃撞到了架子,她又是伺候你的人。”
蘇玉容連連搖頭:“不!不是的!就算是小桃,也不是我指使的呀!陸小将軍,我若是想要害人,怎麼會讓自己也受了傷呢?而且方才若非将軍出手相助,隻怕我連命都沒了!”
其實她說得十分在理。
陸鴻漸沉默了片刻,道:“蘇姑娘放心,若是你沒有做,我絕對不會冤枉了你。隻是這兩日,難免要委屈姑娘先住在牢裡了。”
他說着又吩咐親衛:“帶蘇姑娘下去,不許用刑,也不必審問,我自有主意。”
“是。”親衛應下。
蘇玉容心裡又驚又怕,可是陸鴻漸的态度,看起來似乎是真的相信她,也願意嚴查此事的。
況且事到如今,她不相信陸鴻漸,又還能相信誰呢?
夜色濃稠如墨,許府凝香苑的暖閣裡卻還亮着燈。
許明悅正拿着浸了藥水的棉帕,小心翼翼地對着鏡子,擦拭自己額角的傷痕。
“也不知道會不會留下疤痕今日真是吓死我了!那起子黑了心肝爛了腸子的東西,老天爺怎麼不降個雷劈死她!”
裴寶珠靠在軟枕上,隻覺得心緒繁雜。
方才是母親拼了命來保護她的。
她知道,母親是疼愛她的,可是從小到大母親的疼愛,卻總讓她感到窒息。
母親說,她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她擁有一個最好的将來,但卻從來沒有問過她,她想要的将來究竟是什麼樣的。
看女兒一直沉默着,許明悅不禁走到床畔,心疼地輕輕推了推她:“寶珠?你是不是被吓着了?來,不怕,凡事都有娘護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