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聞言擰緊了眉頭,卻也明白許煙薇說的在理。
眼下已經有許多人瞧見了這場意外,也聽見了許清瑤言之鑿鑿地舉證,若是她真的不讓陸鴻漸把人帶走,反倒有包庇的嫌疑。
隻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家,去兵馬司走一趟,着實也不是回事兒。
許煙薇又與陸鴻漸對視了一眼。
陸鴻漸抿了抿唇,聲音柔和了幾分:“許夫人,我也隻是按律行事。您放心,表姑娘進了兵馬司也隻是例行協助查案,不會對她動粗的。”
宋氏深吸一口氣,終于把心頭的情緒強壓下去。
她點了點頭,有些疲憊:“既如此,那就有勞陸小将軍了,還請将軍秉公辦理。”
“夫人放心,若不是表姑娘做的,我定然還她一個清白。”
說罷,陸鴻漸揮了揮手,示意親衛将人帶走。臨走前,他的目光又在許煙薇身上停留了一瞬,這才轉身離去。
一場本該是賞心悅目的上元燈會,在一片狼藉中,慘淡收場。
燈火雖然依舊璀璨,但映着滿地破碎的琉璃,實在與節日格格不入。
“此地不宜久留,我派人先送夫人和姑娘們回府吧。”沈霁舟柔聲道。
許煙薇颔首,目光卻越過人群,落在了許清瑤身上。
她不相信許清瑤方才說的話,一個字都不信。
蘇玉容哪怕是瘋了,也不會在今天這樣的日子,用這麼冒險的法子來加害裴寶珠。更何況,她與裴寶珠之間,沒有任何的利益沖突。
所以,方才是她暗示陸鴻漸把人帶走的。
蘇玉容若是回到許府,說不準才會落入無法翻身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