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玉容若是回到許府,說不準才會落入無法翻身的境地。
她想着,輕歎了口氣。
倒不是她想要管蘇玉容和許清瑤之間的這些事情,隻是,若放任不管,許清瑤行事隻會越來越乖張。
看來,是時候給她一個一勞永逸的教訓了。
兵馬司衙門的後堂,燈火通明,透着一種令人窒息的肅殺。
陸鴻漸并未升堂,隻坐在一張寬大的紫檀木圈椅上,手指有一下沒一下地敲擊着堅硬的扶手,發出沉悶的笃笃聲。
蘇玉容被兩個粗壯的婆子看守着,坐在下首一張硬木凳子上。
她身上的傷口已經找大夫來包紮過,隻是發髻散亂,整個人看起來有些狼狽。
小桃跪在一邊,還在不停地哭着,語無倫次地重複着差不多的話。
“大人饒命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是絆了一下是絆了一下不是故意的”
“絆了一下?”陸鴻漸終于開口,他銳利的目光掃向小桃。“禦街的青石闆平整得很,那燈架更是粗逾碗口,若非蓄力猛撞,豈能撼動分毫?你當本将軍是瞎子?”
小桃隻會哭着磕頭:“大人明鑒奴婢真的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陸鴻漸冷笑一聲,也不想和她廢話,隻吩咐道:“把她帶下去,嚴加看管,絕不許她自盡。”
親衛領了命,立刻上前将人拖了下去。
蘇玉容看着小桃被拖走的方向,心中恐懼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