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上午,兵馬司那邊都沒有半分消息傳來許府。
宋氏等了一上午,也焦心了一上午。
直到用過午膳,許煙薇才來了榮禧堂,身後還跟着垂缃。
“母親。”她屈膝行禮。
“快起來,坐!”宋氏迫不及待地拉過她的手,“可是玉容那邊有消息了?”
許煙薇依言坐下,并未立刻回答,而是先看向春杏:“勞煩春杏姐姐去外間守着,沒我的吩咐,任何人不得靠近這暖閣半步。”
她的語氣雖淡,卻不容拒絕。
春杏心頭一凜,立刻應聲退下,将暖閣的門仔細掩好。
暖閣内隻剩下母女二人與垂缃。
炭盆裡的銀霜炭發出細微的噼啪聲,更襯得室内落針可聞。
“母親稍安。”許煙薇這才開口,聲音壓低了些。“陸小将軍方才親自來過了。”
“什麼?”宋氏一驚,幾乎要站起來。“他他竟然親自來了?他說了什麼?他他”
“母親莫急。”許煙薇按住她的手,柔聲道:“陸小将軍沒有驚動旁人,是女兒在二門初見的他,隻說了幾句話。”
她一邊解釋,一邊示意垂缃将手中的紫檀木匣放到宋氏面前的炕幾上。
“這是陸小将軍命人審訊那小桃所得的口供畫押,以及女兒派人,悄悄從她住所搜出來的東西。”
宋氏的目光瞬間看向那匣子,遲疑了一下,才猛地掀開匣蓋。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折疊整齊的紙箋,展開一看,正是小桃歪歪扭扭畫押的口供。
字迹雖粗陋,内容卻觸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