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您有何不滿的?”
溫氏聽到他的反問,怒不可遏地吼道:“我有什麼不滿,難道你不知道嗎?”
薛楚承淡淡道:“我當然不知道。我們一房都要搬離這裡了,讓我夫人再掌中饋,那确實說不過去!說出去,還以為我們薛家沒主母,連這點事都做不好!”
“而且害我夫人早産的補償,你不是在我嶽母面前承諾過的?你若反悔,以嶽母的性子,恐怕會上門和你讨要說法,也說不定會進宮見太後,讓太後主持公道。”
溫氏聽到“太後”二字,身子顫抖起來。
既是氣憤,也是害怕。
她不想把這件事鬧得衆所周知。
她壓抑着怒氣道:“薛楚承,薛楚忠好歹是你的親弟弟,你現在有出息了,就不能拉他一把?”
薛楚承深深地看着溫氏,反問道:“母親,當年父親過世時,我還未歸京,他又在您面前說過什麼話嗎?”
薛楚承突然轉移話題讓溫氏愣了一下,但聽到他提及當年父親離世前的叮囑,她目光閃爍了幾下,随後敷衍地說:“當年你父親臨終前已經話都說不出來了,他能叮囑什麼。當年我不是說過了嗎?”
薛楚承将溫氏的心虛看在眼裡,眸色冷了幾分。
“這些年來母親補償二弟的東西可不少呢。既然如此,為了我們兩兄弟和睦,母親可以自掏腰包,給我們大房補償。家和萬事興,母親也不會在乎這一點點錢财,您說是嗎?”
溫氏傻眼了,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
“哈哈哈!相公,你真壞,竟然在她面前說出這樣的話,她沒被你氣暈了?”
宋昭陽聽到薛楚承訴說他在溫氏面前說的話,笑得花枝亂顫。
薛楚承看着宋昭陽笑得開心,無奈地搖頭,将她抱坐在膝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