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經的牛,大母牛、小牛犢子,他從小摸到大,閉着眼都能分出公母。
以前家裡一直養牛,他放學書包往門上一挂,就拎起鐮刀出去割草。
回到家,再跟老爹把草鍘得碎碎的,倒進牛槽,看它們慢悠悠嚼,心裡踏實得很。
正常的小牛犢,兩三個月大,吃奶、撒歡、黏着母牛,一步不離。
可鷹老大這一宿到底飛哪兒去了?
竟叼回這麼個怪家夥。
沒一會兒,小牛犢子又被鷹老大穩穩地拎了回來。
也不知剛才被怎麼吓唬的,這回四蹄一落地,鼻孔裡“呼哧呼哧”噴着熱氣,卻老老實實站着,再也不敢撒腿跑了。
直到這會兒,陳玉坤才徹底看明白:這牛犢一點兒都不小。
雖說最多才三個月大,可那小肩高已經蹿過一米二,站那兒跟半大狗似的。
個頭是猛,臉卻還奶裡奶氣,稚氣糊了一臉。
他湊近仔細打量,身上幹幹淨淨,連道擦痕都沒有。
怕它再犯牛脾氣撒腿跑,他幹脆從兜裡掏出一把超級粉末,攤在手心遞過去。
得咧,這一手他熟。
園子裡那些家夥,全是被他這麼一點點“騙”上船的,嘿嘿。
小牛犢先怯怯地瞟了鷹老大一眼,那大塊頭隻是杵在旁邊,偶爾眨一下刀子似的銳眼,壓根兒懶得理它。
倒是陳玉坤伸過來的手香噴噴,小犢鼻子抽了兩下。
忍不住往前挪兩步,粉舌頭一吐,“哧溜”就舔進掌心。
嚯,一口兩口,味道居然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