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剛一踏進去,就被三叔扔出來的一個東西,砸到了面門上,這大伯娘就直挺挺往後倒去,剛好後腦勺直接磕到了堂屋門框下面的門墩兒上。
好家夥,還好那裡放了一個瓷碗,瓷碗裡面裝了滿滿一碗水,不知道誰就給順手放在門墩兒這裡,剛好把大伯娘給攔了一下,要不然就這麼實打實磕下去。
就憑這花崗石門墩兒的堅硬程度,這還是一個角角尖,那大伯娘不被開了瓢也差不多了。
這大伯娘倒下去,隻是砸扁了那個瓷碗,碗裡的水濺了她一頭一臉,别的屁事沒有。
但可把她吓壞了,她一個骨碌就站起身,也沒有管剛才三叔砸他的是什麼東西,轉身就往外跑,惹得怕老婆的大堂伯嚎叫着跟在後面就去追。
沒一會兒,鄰院裡就傳來粗聲粗氣的叫罵聲,那兩個堂哥,各執鐵鍬,就朝着三叔家院子沖來,不知道為什麼,院裡的人,都紛紛躲避。
這兩個家夥,真特麼不是東西,過來之後,誰都沒找,也不說話,掄起鐵鍬,直接把三嬸的臉,給拍成了一團稀漿糊。
這還不算什麼,還沖到堂屋裡去,想找三叔再給暴打一頓,結果,兩個人就跟誰掐了他們脖了一樣,并排舉着那鐵鍬就走了出來。
眼珠還在不停地亂轉,嘴裡一個勁地叫着:“快,快去看,西屋房頂上有一個大洞,我叔,我叔不見了,快點,我叔不見了”
那兩個家夥,一出來就大叫,叫聲裡盡是恐怖和驚懼,衆人吃了一吓,馬上就往西屋裡跑,還真是,三叔确實沒了,可是,房頂上的一個大洞,看着嶄新嶄新的。
“我的天,這老三怕不是中了邪了吧,這可咋整,你們兩個,别裝神弄鬼的,快給我收了,小心我給你吃爆炒栗子,快說,你們把你叔給弄哪了?”
那個大大伯現在怒目圓睜,手臂上的青筋暴起,手形已經變成栗子的模樣。
可能是這兩個堂哥之前吃過這個虧,加上不知道為什麼,他現在就跟機械人一樣,身體脖子連同腦袋都如同受到了禁锢,根本動彈不得。
所以,他們隻好哭着求這個大大伯:“大伯,我們沒找到我叔啊,我們進去的時候,我叔就不見了,擡頭就看到那個大窟窿了,我叔是跑了,就是跑了啊”
“兩個沒長毛的鼈孫,你叔會輕功啊,他跳起來能夠得到房頂那麼高的地方,還鑽出這麼大一個窟窿來嗎?你們這還不算,還把你嬸給拍成了漿糊,這就有點說不過去了吧?”
“啊,不是,不是,是我媽被他他們給吓得已經在家裡癱了,不信,你去我家看,要不然,我們也不會過來拍她的,反正她不是已經死了嘛”
這兩個堂哥,這會兒臉上盡是驚恐,不知道是什麼力量,還在禁锢着他們,讓他們不能動彈,反正陳玉坤就在外面站着,院裡的藥味實在太大太難聞,他不想進去湊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