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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卻義正言辭地說着:“小溪是我的底線,誰要是傷害她半點,那就是要我的命!”

從那之後,所有人都說,宋鶴眠把她看得比命還重要。

可這個将她當作底線,不願意讓任何人傷害的她的男人,如今卻在肆無忌憚地傷害着她。

溫竹溪隻覺得骨子裡都在泛着寒。

此時宋鶴眠眉眼間終于染上不耐,他将酒杯擡高強硬地灌下。

“一杯酒而已,不要為難望舒。”

酒水下肚的瞬間,溫竹溪就嗆得渾身發顫。

宋鶴眠卻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般,帶着江望舒轉身就走。

周圍看熱鬧的人一哄而散,溫竹溪剛想擡腿離開這個讓她惡心反胃的地方,可腿卻陡然一軟。

身體裡莫名蹭出的異樣,讓她心頭頓時一緊。

這時,江望舒冷笑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鶴眠哥哥為了哄我開心,特意往你酒杯裡下了足量的藥。”

“要給你找幾個男人快活快活嗎?”

溫竹溪心頭緊繃的那根弦驟然斷裂。

在意識漸漸潰散的那一刻,她死死咬着唇,直到鐵鏽味彌漫口腔,她才終于找回些許理智奮力推開江望舒。

江望舒沒料到溫竹溪竟還有力氣,重心不穩跌倒在地,連帶着旁邊的香槟塔一起轟然倒塌。

巨大的動靜很快吸引了周圍所有人。

見到被玻璃碎渣劃破胳膊的江望舒,宋鶴眠連看都沒看一眼溫竹溪,就匆忙上前來将她抱了起來。

“望舒,我現在就帶你去醫院!”

走到門口時,他才突然想到溫竹溪。

全身心都在江望舒身上的他隻匆匆掃了她一眼,并沒有發現她的不對勁。

他冷聲吩咐着保镖。

“把溫竹溪綁到醫院去,要是望舒有個什麼萬一,我繞不了她!”

溫竹溪隻覺渾身像被火燒一般難受。

她猛地用手掐着大腿,直到血肉模糊一片才終于保持着最後一絲清醒。

被綁到醫院後,眼睜睜見着宋鶴眠體貼地替江望舒包紮好那一處劃傷後,她才終于撐不住昏昏沉沉暈了過去。

意識模糊之間,她好像聽見有護士在說:

“宋先生,您夫人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