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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鶴眠和江望舒的訂婚宴辦得極盡奢華,京北的權貴基本都到場。
溫竹溪剛走進宴會廳,所有的目光便全都是聚焦了過來。
“宋總都和她提了99次離婚,還死乞白賴跟到這裡不願意讓位,真不要臉。”
“做女人做到她這個地步也是真的丢人,要是我的話都得躲起來。”
所有的惡意在這一刻劇烈放大。
溫竹溪隻是笑笑,将這些話全都抛諸腦後。
她剛想找個角落靜靜觀賞這一場訂婚宴,江望舒就端着酒杯走了過來。
“溫小姐,謝謝你願意成全我和鶴眠哥哥不再糾纏他,這杯酒我敬你。”
她笑着将杯子遞近,仿若她們之間從未有過龃龉。
溫竹溪往後退了一步,面上依舊是得體的笑。
“不好意思,我酒精過敏。”
一石激起千層浪,周圍的賓客頓時又議論紛紛起來。
“什麼過敏,這是在故意刁難人。”
“江小姐對她這麼客氣,她還在這裡裝模作樣,真是丢人現眼,不知道宋總以前怎麼看上她的。”
江望舒吸了吸鼻子,垂眸輕拽着宋鶴眠的衣袖。
“我是一個不該活在這世界上的人,是我不配讓溫小姐喝酒。”
一聽這話,宋鶴眠立馬拉着她的手低聲細語輕哄起來。
“望舒,你不是答應過我以後不這麼想了嗎,她不喝那我喝好不好?”
江望舒眼淚瞬間掉落下來,“她不願意喝就是不願意祝福我們,不能和你得到祝福我活着也沒有什麼意思!”
宋鶴眠聞言慌亂起來,他轉頭看向溫竹溪的眼神滿是不悅。
“今天是我和望舒的訂婚宴,既然她讓你喝酒,你就喝!”
說着,他拿起酒杯遞到她的嘴邊。
酒精刺鼻的味道引得溫竹溪胃裡翻湧着難受,胸口也跟着一陣陣發緊,隐隐地疼。
他們結婚的那晚,幾個好友将宋鶴眠灌得酩酊大醉,最後就連她也不放過。
酒剛下肚,她便渾身長滿疹子就連呼吸都不暢,好在去醫院及時才沒有什麼大礙。
第二天酒醒後的宋鶴眠得知這件事後,和那些人斷絕了所有的往來。
有人勸他:“都是兄弟,沒必要這麼絕情。”
他卻義正言辭地說着:“小溪是我的底線,誰要是傷害她半點,那就是要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