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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謹琛先生,鑒于您的私人感情問題,我司正式解雇您”

顧謹琛怔怔地看着那條短信,屈辱的眼淚不自覺地從他的眼眶當中滑落。

這份工作是他耗費了千辛萬苦才拿到的工作。

可現在,就這麼化為灰燼。

“顧先生,我是今早和您見面的律師。”

“您收到的解雇信是您今天還沒償還許先生婚内财産的利息,之後一天您沒有還上錢,許先生就會用不同的方式向您讨要利息。”

顧謹琛怔怔地看着這幾條消息。

雖然他已經做好了明天就去提離職的打算,可看到那條消息時,他還是忍不住心痛。

明明他隻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為什麼要面對這一切。

為什麼要這麼逼他?

顧謹琛站起身,轉身開了門,打了車往海城的别墅區去。

海城的别墅區很大,大到他找了很久才找到喬以安到底在哪。

這是他第一次來海城的别墅區,裡面每一座豪宅都上億,可喬以安卻在裡面有一座莊園。

“安深莊園。”顧謹琛看着莊園的名字,忽地笑出了聲。

透過别墅的栅欄,顧謹琛一眼就看見了喬以安正和許言深坐在秋千上秋千。

顧謹琛看着許言深,手指深深地刺入掌心,痛苦的記憶像是潮水一般壓垮了他。

十年前,他因為成績優異被海城最好的的私立中學錄取。

因為他成績每次都壓了許言深一頭,所以許言深對他開始了長達兩年的欺負。

他的抽屜裡永遠藏着許言深為他準備的“寶藏”。

籃球場上,許言深和他的跟班的籃球總是“無意”砸在他的臉上。

他在寝室的被子裡永遠都是濕漉漉的,甚至有一次他上床後才發現被子裡面藏着十幾條蛇。

最嚴重的一次,他被許言深關在學校食堂冷庫裡一整晚。

兩年,無數次輕傷,十次骨折,右腿至今埋着鋼釘,身上大大小小兩百多處傷口。

可是因為許言深的父母都是學校的校董,沒有人敢替他撐腰。

他花了半年的時間,收集了許言深欺負他的證據,發到了網上。

可當天夜裡,所有證據就都被壓了下去,許言深被秘密送出國。

顧家被人翻了個底朝天,顧謹琛收集的證據一夕之間全部消失。

在之後面對多方詢問,全班的同學卻都改了口風,咬死了是顧謹琛誣告許言深。

顧謹琛挨了學校的處分,險些被退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