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顧安然因為“表現惡劣”,被調去了最苦最累的監區。
她昔日簽合同的手,現在要去掏下水道,清理廁所。
她曾經引以為傲的美貌和體面,被踩在泥裡,碾得粉碎。
她一開始還想反抗,但很快就被“特殊照顧”了。
同監的女犯人,每天都會變着法子地招待她。
打斷她的手,讓她跪着擦地。
用煙頭燙她的臉,把她當成狗一樣使喚,讓她學狗叫,吃地上的殘羹剩飯。
我讓人定期把她的近況拍成照片,寄給一個人。
賀擎風。
他拿着我給的錢,過上了富足的生活。
手上的傷好了,換腎後身體也恢複得不錯。他以為自己是最後的赢家。
當他收到第一張照片時,據說隻是不屑地笑了一聲,就把照片扔了。
當他收到第二張、第三張,看到顧安然一天比一天凄慘,一天比一天不像人樣時,他開始坐不住了。
他給我打電話,聲音裡帶着一絲顫抖:“沈雲舟,你到底想幹什麼?她已經得到報應了!”
“報應?”我輕笑,“這才哪到哪。”
“你這個瘋子!”
“對啊,我就是瘋子。”我悠悠道,“賀擎風,你猜,下一個輪到誰?”
“你身上流着我和我媽的血。你不會真以為我拿錢給你,是為了讓你過好日子的吧?”
“殺母之仇,當然要養好豬再殺,一點點折磨,才最解恨啊。”
我咯咯笑起,電話那頭,他慌亂地挂斷了電話。
他怕了。
他開始整夜整夜地做噩夢,夢到我把他釘在餐桌上的場景,夢到我媽血肉模糊地向他索命。
終于,當我把一張顧安然被按進潲水桶的照片遞給他時,他的精神,開始崩潰了。
他的腎,也出現了嚴重的排異反應,在他的身體裡,慢慢壞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