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鄭洋陽張狂到不可一世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我頓時感覺到一陣血液猛地沖上我的頭頂。
“還給我!”
我撲過去搶,手指幾乎都要碰到那月餅紙包。
“啪———!”
一聲極其清脆的巨響在安靜的車内乍然響起。
下一秒,我的臉被鄭洋陽狠狠的打偏,整個人都狼狽的撞倒在了車窗上。
火辣的痛感瞬間便在我的臉上蔓延開來,眼前陣陣發黑。
“洋陽!”
此時此刻,一直坐在前排駕駛坐上無動于衷的母親突然開了口。
我的心裡猛地一跳,一股莫名的期待就這麼湧上了心頭。
她是不是要為了我說話了?
“打她幹什麼?手不疼啊?”
母親的語氣裡帶着一絲無奈的責怪,聽在我的耳中,卻是讓我的心一下涼了半截。
那一刻,心裡的痛好像比臉上的痛更清晰。
而鄭洋陽在聽了我媽媽的話後,愈發得意的哼了一聲。
緊接着,我看着他竟然當着我的面張開嘴,對着那塊月餅便狠狠的咬了下去。
那一刻的鄭洋陽就像是原始的野人,月餅的蛋黃屑和碎渣瞬間就沾了他一嘴。
“喏,賞給你了。”
手裡被鄭洋陽咬走快一半的月餅就這麼被他一把扔在我腳邊的車墊上。
他挑釁的看向我,嚣張的開口:
“吃啊,賠錢貨不是就隻配吃剩的嗎?”
鄭洋陽說着,又頓時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