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一聲悶響,那沾滿了灰塵和口水的月餅就這麼結結實實地糊在鄭洋陽的臉上。
那個讓他得意萬分的雙黃蓮蓉月餅瞬間便沾滿了他的眼鏡。
鄭洋陽頓時如殺豬般的嚎叫起來。
“宮清甯,你他媽瘋了?!”
鄭洋陽手忙腳亂的開始擦起了臉,任憑打着遊戲的手機掉在了車底也不管。
“你罵我賠錢貨?”
我顫抖着聲音開了口,滿是質問:
“你和你爸才是吸血的螞蝗,你搶走我的一切,吸幹我們家的血,就連一小塊月餅你都要和我搶!”
“你這個有人生沒人教的玩意兒!除了搶東西打人你還會什麼?!”
鄭洋陽聽了我的話愣了一秒,随後暴怒大吼:
“你他媽的有種再給老子說一遍!”
鄭洋陽嚎叫着,撲過來便揪我的頭發,拳頭往我身上砸。
“我就說!就說怎麼了!你這個廢物!社會的蛀蟲!死肥豬!”
我拼命地掙紮着,指甲抓向他滿是肥肉的脖子。
而鄭洋陽的巴掌更是像雨點一般落下來,我數不清他到底是打了99下或是更多。
我隻知道我的耳朵裡嗡嗡作響,臉頰也是火辣辣的疼。
我的嘴裡滿是腥甜的血腥味,而就在這個時候,我媽的車也在高速路上的應急車道猛地停了下來。
“吵什麼吵!非要在我開車的時候鬧?真不怕鬧出事故?!”
我媽的吼聲從前排傳來,可卻一個眼神都沒有給我,隻是透過後視鏡看着一旁的鄭洋陽,聲音又瞬間變得溫柔讨好:
“洋陽,别和這小賤蹄子一般見識,别打了,待會真把手打疼了我可沒法跟爸爸解釋。”
“媽!鄭洋陽搶的是你給我的月餅!他還打了我幾十個耳光!”
我捂着早已高高腫起了臉,聲音嘶啞,帶着最後一絲希望的朝着母親開口求助。
我多麼希望她能看我一眼,哪怕隻是一眼,關心一下我,都夠了
母親終于轉過了頭,隻是看向我的眼裡沒有絲毫的心疼,反而滿是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