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不能一無所獲。
不想剛一出去,就碰到了一個不是很想碰見的人。
相府千金趙如蘭。
看她的架勢,好似在将軍府門口守了有一陣子了。
秦文淵皺了皺眉,“趙小姐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在将軍府門口探頭探腦的似乎不好。”
誰不知道将軍府就是男人窩,在柳思月帶着嘻嘻入将軍府之前,這一家子生的可全是男孩。
一個未出閣的姑娘,莫名其妙守在一個男人窩前頭,任誰看了都覺得不妥。
偏偏趙如蘭不這麼覺得,“将軍誤會了,我是想來探望探望五公子的,昨夜宮宴之上,他可真是把我給吓壞了。”
秦文淵沒給她半分好臉色,“是探望,還是再次借機下毒?趙小姐心思這麼深,我将軍府可不敢讓您進去,您啊,還是好生回您相府去,免得又連累你那丞相爹被罰俸半年。”
丢下這麼一句,秦文淵甩袖便走。
他腿長,步伐邁得快,縱然趙如蘭有心追上去解釋,也實在是追不上他的腳步。
氣得趙如蘭原地跺了跺腳。
“這木頭腦袋,我對他一片真心他難道就看不出來?”趙如蘭恨恨地攥住丫鬟的手臂,氣得臉色陰沉,“非要娶一個寡婦,那個寡婦難道有我好?”
丫鬟被她掐得生疼,卻又不敢喊出來,隻得硬着頭皮哄着自家小姐,“小姐說什麼呢,這天底下的女子哪有比小姐您更好的,便是公主,奴婢也瞧着不如小姐半分的。”
“是秦将軍不知好歹,在軍營裡混得眼睛都瞎了,否則怎麼會娶一個寡婦,他自然是該配小姐的。”
兩三句話,倒是将趙如蘭的心情哄得舒暢了些。
她眼珠子一轉,又有了馊主意,“你去,就說那寡婦帶來的小丫頭是個災星,現在災星引來一個莫名其妙的怪人入将軍府給五公子診治。”
丫鬟沒明白自家小姐的意思,“小姐,那先生好似真的有幾分真本事,若是他真的把五公子給治好了,咱們這麼傳,不是給那小蹄子落實了‘福星’的名号嗎?”
趙如蘭哪能想不到這一點。
她白了丫鬟一眼,眼神裡滿是恨鐵不成鋼的無語,“你笨啊,讓秦文瑞死了就是了,隻要他死了,秦嘻嘻這個災星就肯定得坐實,瞧她入将軍府之後多了多少事,還有這個莫名其妙的褚逸辛,都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
趙如蘭一邊說,一邊懶懶地扶着丫鬟的手往回走,邊走還不忘邊吐槽,“要是秦文瑞昨夜就死了便好了,也不用費這老些勁。可惜冒出來這麼個東西給他救活了,真奇怪,回去讓我爹想想法子,看看能不能探探這個褚逸辛的底兒。”
丫鬟這才明白過過來自家小姐的心思,于是答應一聲。
主仆二人懷揣着一個巨大的陰謀回了家。
全然不知道自己即将再度淪陷流言蜚語之中的嘻嘻正抱着娘親的脖子,将旺兒剛剛說給她知道的話轉述給柳思月知道。
柳思月是相信自己閨女能跟動物交流的,又有秦文淵之前交代了要小心褚逸辛,不由得面色沉重,“都說動物通靈,旺兒能感知到人的好壞,連它都這樣說,嘻嘻,往後你便小心些,盡量不要跟褚先生獨處。”
柳思月微不可聞地歎了口氣,“但願他真的能治好你五哥哥,菩薩保佑,别再有什麼意外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