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似懂非懂,胡亂應下。
隻是她心裡始終不那麼認可娘和旺兒說的話。
褚哥哥是好人,救了五哥呢,好人為什麼要防備着呢?
嘻嘻不懂,但不想跟娘頂嘴,于是答應得痛快,平時卻不避着褚逸辛,該怎麼往來還是怎麼往來。
秦文瑞的身子在他的調養下确實也越來越好,連面色也紅潤了些,隻是那紮在身上的銀針始終不曾拔下來。
秦瀚洲看着着急,也問過褚逸辛。
當時的褚逸辛隻是淡淡瞥了秦文瑞一眼,“他這口氣還得這些銀針吊着,吊到哪日我找到了藥草能夠根治他這個病為止,現在要拔也不是不可以,隻是拔了,你們就自己給他吊着性命。”
這話說得直白,秦瀚洲哪裡敢再說什麼,隻得細細詢問還缺什麼藥材,他可以派人去尋。
褚逸辛看了他一眼,沒吭聲。
秦瀚洲弄不明白他的沉默究竟是什麼意思。
這位褚先生住進将軍府也有好幾日了,始終不怎麼說話,性子似乎天生就這般孤僻,唯有面對嘻嘻的時候似乎能夠緩和些許。
秦瀚洲想了想,索性叫人請來嘻嘻。
他問不出來不要緊,府裡自有問得出來話的。
嘻嘻正睡着午覺,迷迷糊糊的就讓丫鬟抱了過來,眼睛還沒完全睜開呢,鼻腔便被一股濃郁的藥味給充斥了。
嘻嘻不喜歡這股藥味。
臭臭,難聞。
她皺了皺鼻子,哼唧了兩聲,“臭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