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将喜鵲的話完整複述給秦瀚洲知道。
換來了對方更暴怒的情緒,“胡說!死後抛屍和意外失足怎麼能一樣,光是血液流動都是不一樣的,人一死血液就凝固了,摔下山哪有那麼多血迹!這是誰查的糊塗案子!”
喜鵲飛過去在他腦袋上啄了兩下以示不滿。
【嘻嘻,你這個親戚怎麼回事,他竟敢質疑我們喜鵲一族!】
【我們都是親眼瞧見呢,還能有假不成!】
【山裡那時候下了雨,什麼血迹都沖刷幹淨了,撿回來的隻有爛肉塊,我不是說了嗎,都湊不成一個完整的人,還指望着找血迹呢。】
【是臨安府辦的,叫你這個笨蛋親戚去找臨安府的麻煩呀!】
秦瀚洲被啄得腦袋一疼,饒是他聽不懂這喜鵲叽叽喳喳叫着什麼,也知道它是在發洩不滿,不由得雙目炯炯,等着嘻嘻給翻譯。
嘻嘻将喜鵲的每一個字都完整闡述給秦瀚洲聽。
秦瀚洲沉默了。
嘻嘻捂嘴偷笑。
“罷了,罷了”秦瀚洲頭疼不已,又是懸崖抛屍又是下雨的,難度确實大了些,找不出真兇也不能全怪臨安知府無能。
還是先将正事辦完吧。
于是他擺擺手示意嘻嘻繼續問。
“平遠侯的孫兒仗着爺爺的名聲買賣官職。”
“戶部孫大人強買強賣,要了人家兩間店面,卻隻給了一兩銀子,那兩間店面都在京城最熱鬧的地方,掌櫃不肯,他命人将掌櫃的給打了一頓,趕出城去。”
“禮部鄭大人的兒子和大理寺丞的兒媳婦通奸。”
“鴻胪寺少卿收受賄賂十餘年,家中有一面牆是黃金打造的。”
嘻嘻小嘴一張,将聽到的八卦一一轉述給秦瀚洲聽。
聽得他是青筋直跳,手都快抄出虛影來了,接連寫了幾十頁紙,實在是寫不下去也聽不下去了,索性猛地站起身,“不必說了!”
“荒謬的,當真是荒謬!”
“這群老不死的,仗着自己是先帝留下來的重臣便一個個目無王法,四弟,随我入宮,即刻觐見陛下!”
秦文淵正慢條斯理地在一旁磨着刀。
他從一開始聽到時的震驚到後來慢慢平複下來,最後所有的怒意都化為殺意。
别的不說,先去砍了禦史台周大人跟刑部右侍郎的腦袋!
這兩個混賬東西!就該死個千八百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