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瀚洲撓了撓頭,覺得有些匪夷所思,“能同動物溝通?”
他倒是聽暗衛說過,秦文淵成婚那日将軍府裡出了事,那小姑娘神神叨叨地拎了隻黃鼠狼出來,但從未想過此事會是這麼荒謬的啊。
可秦瀚洲手裡的記錄不似作假,就算是嘻嘻随口胡謅,可刑部右侍郎一案可是得了吳知府驗證的,那又該如何解釋?
皇帝隻覺得百思不得其解,想了半天也沒再憋出什麼話來,末了隻得補上一句,“兩位愛卿可要好生教導嘻嘻,這異能用得好是有利于我大祁,可若是用得不好”
皇帝後頭的話不必說,秦家兩兄弟也明白。
“臣謹遵聖旨!”
皇帝擡擡手,“起來起來,别動不動就跪着說話,這又不是什麼大事。”
說着他又想到什麼,忽地笑出聲,“怪不得上回嘻嘻丢了,老夫人上朕這兒來打聽宮裡可有馭獸師,朕還說哪有這樣的奇人,原來是你們家就有一個,這往後送密信是不是可以勞煩你們家小馭獸師了?”
皇帝越說,思維越是發散,“哎——王福全,去去去,去把嘻嘻接入宮來,朕想知道朕這後宮有什麼秘密!”
“那個王美人,朕一直瞧着不對勁呢,總覺得她跟那個太醫勾勾搭搭的,别是背着朕做出什麼混淆皇室血脈的事情出來。”
“還有那個淑妃,跟娘家往來書信也太多了,朕又不好每次都攔截,總得看看她到底在盤算着什麼。”
“四公主也奇怪,每天都泡在禦膳房裡給朕炖湯,怎麼還能炖那麼難喝的玩意出來,沒吃過豬肉也該見過豬跑啊,朕那麼多禦廚擱那教她呢,她還能學不會?”
“怪事,都是怪事,朕今兒非要知道這些怪事究竟是為何!”
一時高興的皇帝全然忘記了底下還有兩個正等着他給個準信的人,興沖沖地盤算着嘻嘻這好本事還能怎麼利用。
秦瀚洲艱難地從嗓子眼裡擠出一個音節來,“陛”
秦文淵比哥哥急躁些,當即出聲,“陛下,那臣出征一事?”
“哦。”皇帝這才回過神來,“有這些,想必申時能入宮的朝臣就不多了,隻要沒有人反駁,朕就能馬上下旨讓愛卿挂帥,你别急你别急——”
皇帝話說一半,眼看秦文淵又要着急起來,話鋒一轉急忙勸慰道,“朕知道你心急,但這事你也能想明白其中原因,現下是你們一個秦家要同朕整個朝堂抗衡,就算朕有心護着你,也總得顧着點名聲不是?”
“三人成虎,全朝堂都反對的事朕執意要你去,傳出去了朕的名聲壞了不說,你們秦家也成了把持朝政的奸臣了。”
秦文淵歎了口氣,深知道皇帝說的在理,于是也不好再說什麼,隻好跟哥哥一塊告辭離開,耐着性子等着申時的到來。
出宮的時候,正好跟宮裡接嘻嘻的馬車擦肩而過。
嘻嘻扒着窗框,好奇地探出一個小腦袋四下打量着,見到秦文淵還不忘高興地揮揮手,“爹!”
“崽!”秦文淵也揮了揮手回應她,“在宮裡乖一些,聽陛下的知道嘛!”
嘻嘻有樣學樣,“爹你回家也要乖一些,聽祖母的話!”
秦文淵噎了一噎。
聽母親的話倒是沒問題,隻是他都三十好幾的人了,還要乖一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