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溫昭昭沒法和朱氏解釋。
夢中,山匪截殺發生在今天傍晚,她們現在趕路一定會碰到山匪。
一個計劃在溫昭昭的腦海中形成,如果和溫家人一起同行,他們能否為自己抵擋住下山的山匪?
“娘,不急的,等我回來和你說。”
她的目光很沉穩,黑亮黑亮像極了小狼崽子的眸子堅定從容。
朱氏想到女兒的超能力,鬼使神差地點頭,
“好,娘在這裡等你。”
路上,溫昭昭假裝不認識吳海,邊走邊和吳海唠嗑。
她想試探吳海是否認識自己,又是否對自己抱有殺意。
“叔,聽你的口音不像本地人啊。”
吳海:“嗯,從長安那邊來的,如今也要去長安。”
“長安城可是好地方,我爹也在長安呢,叔你在哪裡住?”
吳海心道,我就住在你爹的宅子裡。
他随口敷衍報了一處巷子名,問溫昭昭:
“你對長安城很熟悉?你也是長安城的人?”
溫昭昭連忙擺手:“我是江陽州的人,但我聽我娘說,我爹在長安城。”
吳海沒有接話的興趣,轉移了這個不妙的話題:
“這樣啊,姑娘年紀輕輕就會醫術?”
溫昭昭擡手摸了摸眼淚,少女眼圈紅紅的,看着楚楚可憐。
“叔你不知道,我那個爹不當人,發達了之後把我們娘仨扔在鄉下,自己在城中另娶我為了活命,不得不學些本領。”
吳海沉默地看着溫昭昭。
他确定溫昭昭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但這話怎麼聽都像是故意罵給他聽的。
溫昭昭見吳海不說話,她哭得更慘了。
“叔,你說我爹是不是渾蛋?”